“黄真,你什么意思,与荷兰人开战,大都督在前几日都已我等议定了,现在还提这个做甚?”郑芝豹站起身,怒视着这名叫黄真的将领。
“五爷,息怒,黄某只是就事论事……”黄真并不惧郑芝豹的目光。
“哦,黄将军,如何就事论事?”
“五爷,咱们现在的收入来源一是靠我们在倭国、南洋四处行商,二是在我们的海域内,收取各个过路商船的通行费,这荷兰商船每年给我们的通行费用可是不菲……”
“黄将军,你不要只记得我们收取荷兰商船的通行费用,可还记得崇祯九年七月,荷兰人偷袭我郑家港口,将我水师十几艘新式战船焚烧一空。”
“五爷,此一时,彼一时,自从与荷兰人合作以后,咱们可是财源滚滚……”
“哼,如果不是荷兰人偷袭我们的港口,以我们的实力可以获得更多的财富……,这次巴达维亚舰队北上,目标虽说是耽罗,但以他们见财起意的强盗性格。如果是战胜了耽罗,难免会趁机再咬上我们一口。”郑芝豹说得是义正严辞,好似忘记了他们也是海盗出身。
不过在历史上,这次的舰队副司令郎必即哩哥,率领九艘战舰,确实是想给郑家水师来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不过仍是被郑家船队不要命的打法,用火攻船烧毁其几艘战舰后,被迫退回巴达维亚。
“住口……”看着二人争执,郑芝龙出声阻止他们再争论下去,接着又将目光看向了施福:“你与荷兰人、东海伯都打过交道,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是,大都督。”听到郑芝龙点他的名,施福急忙起身答道:“末将与荷兰人打过几次交道,深知这些番人的禀性,他们阴险狡诈,如果不是料罗湾一战,被我水师击溃,也不会有如今的合作;这次巴达维亚舰队六十余艘战舰北上,很有可能会对我们不利,而且他们在大明的沿海四处劫掠,作为大明水师也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如何向朝廷交待!”
“嗯,接着说……”郑芝龙已明白施福的大概意思。
“东海伯的舰队虽然战舰数量少,但体形庞大,就这十余艘战舰,对上巴达维亚舰队的六十艘战舰,也能立于不败之地;而虎贲军更是拥有无比犀利火炮,打出去的都是开花弹,威力巨大,从这次攻打热兰遮城就可见一斑。”
“直接说你对是否与荷兰人开战的看法?”郑芝龙开口打断道。
“战……,我们与东海伯都是大明的臣子,荷兰人四处劫掠我大明沿海,如何能不战!”
“这一战将荷兰人击败后,只怕东海伯的武力会更加强大,定会影响到我郑家的收入,我们何不坐山观虎斗……,真与荷兰人交恶了,肯定会影响我们在南洋的生意。”郑芝龙另一名兄弟郑芝莞,在黄真的示意下,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胡言乱语”郑芝龙呵斥道:“你们是没有去热兰遮城观战,东海伯的五艘蒸汽战舰之威力,不是你们可以想像的,荷兰人的炮弹落在上面,船体是毫无损伤,而他们的开花弹只要有一枚击中荷兰战舰,就会造成巨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