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监的带领下,张良来到麟德殿御书房,施礼参拜:“臣张凉拜见陛下。”
刘辩颔首还礼:“张子方深夜入宫见朕,不知有何奇谋,说来听听?”
张良拱手道:“今日散朝之后闲来无事,臣便微服到市井间闲逛,听坊间正在讨论薛镇北会如何反应?被铡了儿子,死了妻子,薛镇北会不会心怀不忿,变节投敌或者率部反叛?”
“杞人忧天而已!”
刘辩冷笑一声,起身亲自向火炉里添了一块黑黝黝的煤炭,“妻儿闯下了这么大的祸端,朕依法处置,不严惩他薛礼,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薛仁贵有什么理由怀恨在心?”
刘辩说着话重新坐回书案:“不错,他薛仁贵的确替朕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也获得了应得的赏赐,堂堂的镇北将军,祁乡侯,享受真两千石的俸禄,食邑两千户,换来了子孙后代富贵荣华,朕也不曾亏待于他。有功赏有过罚,他有什么脸面造反,谁肯追随?”
张良也不争辩,双手抄在袖子里,弯着腰听天子侃侃而谈。
刘辩身姿坐的笔直,继续道:“论功劳,超过薛礼或者持平者不在少数,如果每个人的家眷都这么目无法纪,恣意妄为,定然会朝纲崩坏,国将不国。再者说了,薛礼此刻正担任诸葛亮副将,手中既无心腹又无兵权,他拿什么来造反?”
虽然儿子被铡了,妻子被逼的投井自尽,但薛仁贵与大汉天子的关系千丝万缕,既是刘辩的姐夫又是堂舅兄,因为他的堂妹薛灵芸还是刘辩的美人。
而且,薛仁贵的女儿薛金莲也与刘辩的儿子刘治结了姻亲,薛仁贵又和刘辩变成了亲家,再加上太子侍卫出身,身为大汉朝屈指可数的大将;结发妻子柳银环,以及长子薛丁山,以及三岁的幼子薛嵩都在金陵城定居,薛仁贵没有任何背叛或者造反的理由。
谁都能看的出来大汉一统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逆转,曹魏已经是势穷力孤,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傻子才会因为一个犯了罪的儿子走上叛国之路,换来身败名裂,满门抄斩的下场reads();。
如果现在曹魏占据上风,或者双方势均力敌,薛仁贵一怒之下起了叛逆之心或许还有可能,但在目前的这种局势下,刘辩没有半点担心薛仁贵会造反。薛仁贵可不是吕布那样有勇无谋的莽夫,作为一个智力不俗的统帅,刘辩相信薛仁贵绝不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张良笑笑:“臣自然知道薛镇北不会造反,可我们必须想方设法把他‘逼反’啊!”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恍然顿悟:“子方的意思是利用薛仁贵诈降,引诱曹操入围?”
“陛下已经早早布下了局,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而已,这次万年公主与薛刚之死正是一个机会,引诱曹军入围的大好机会。”张良的笑容充满了自信,踌躇满志。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也露出了笑容:“你的意思是在洛阳军团的这些降将身上做点文章?”
“哈哈……正是!”张良大笑,“光靠薛镇北一个人诈降肯定不成,但如果我们动员薛夫人、诸葛孔明、韩世忠等人密切配合,演一场大戏,再利用于禁来影响曹操,说不定曹操就会上钩!”
刘辩抚须沉吟:“不错,朕当初留下徐达、傅友德等降将镇守洛阳、许昌一带,为的就是让曹操的一颗心蠢蠢欲动,让他按捺不住,引诱他变守卫攻,我军好见机行事。”
经过刘辩重新调兵遣将之后,整个洛阳、陈留一带的守将已经大变脸,主将徐达与降将丁延平、张须陀率领十万人马驻守陈留,东拒屯兵谯郡的曹操,北面与黄河北岸的曹仁、杨素隔河对峙。
徐达又命军师徐庶与降将傅友德率兵五万屯兵洛阳,与河内曹仁兵团隔河对峙,命于禁、霍峻、夏侯兰率五万兵马镇守许昌,提防谯郡的曹魏主力入寇,继而南下进攻宛城。
整个洛阳兵团除了军师徐庶与霍峻之外,包括主将徐达在内,其他的傅友德、丁延平、张须陀、于禁、夏侯兰等人全部都是降将,这种用人方式不可谓不大胆,不可谓不冒险,换谁做对手怕是都会产生想法,尝试着策反这些武将,从中渔利。
张良沉吟道:“陛下的用人之道固然大胆,可是也很危险啊,万一……”
刘辩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人也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朕相信他们既然选择了归顺大汉,就绝不会朝秦暮楚。”
当然,刘辩对徐达、傅友德等人绝对信任,但手下的武将却还有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