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住手!”
就在陆舒准备施暴之时,缓过神来的陆康一声叱喝,阻止了气急败坏的陆舒。
“不能便宜了他们,割掉他们的舌头,让这俩数典忘祖的东西这辈子再也不能撒谎骗人!”看到陆康阻止了陆舒的暴行,旁边的陆儁依旧不依不饶。
“放他们离开,所有人都退下,老夫要静一静!”
老态龙钟的陆康声音忽然宏亮了起来,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阵,伛偻的身躯猛然坐的笔直,犹如回光返照,挥挥手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吩咐一声。
“放他们离开?”陆舒把脚从陆昌的脑袋上挪开,一脸的不甘心,“叔父,这俩狗日的害得你颜面尽失,威信扫地,岂能这么便宜他们?”
陆儁在旁边附和:“就是,最起码也要狠狠的打一顿板子,让他们再也不敢做出数典忘祖,不忠不孝的事情!”
“愚蠢,放人!”陆康坐的笔直,声音洪亮,严厉的训斥一声。
“唉……”陆舒叹息一声,后退了一步,给陆徳与陆昌放开了一条去路。
“谢叔祖父不杀之恩,谢叔祖父不杀之恩,我们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两个贼眉鼠眼的贪财之辈磕头如捣蒜,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向门外跑去。
“记住,今晚的消息不准走漏半个字,否则你们全家都要给老夫陪葬!”
就在两个家伙逃到门口的时候,陆康严词训斥一声,声色俱厉,不怒自威,重新恢复了百官之首的气势。
“是、是……孙儿等谨记叔祖父的教诲!”陆徳与陆昌也不敢回头,冒着倾盆大雨。屁滚尿流的逃得无影无踪。
“父亲大人适才的话是何意?”两个小人刚走,敏锐的陆绩上前一步,拱手问道。“父亲大人因何提到陪葬二字?”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司徒府的管家撑着雨伞。跑的雨水湿透了鞋子,大口喘着粗气道:“老爷,德妃娘娘来了,此刻銮驾正在门外。”
陆骏、陆儁、陆舒等人俱都一惊:“天色这么晚了,如意怎么突然跑来了?”
“呵呵……还是如意了解我啊,这是来给我送行了!”陆康苦笑一声,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让如意进来与老夫说几句话。”
陆府门外,滂沱的大雨在街巷上流淌,淹没了脚面。
在十几名身穿蓑衣的太监、宫娥陪伴之下,在五十名御林军的保护之下,德妃的銮驾在司徒府门前缓缓停下。这个在床榻上让自己欲仙欲醉的男人到底有多少城府,那鱼水之欢中对自己到底有多少真心?为何犹如万丈深渊,让自己根本猜不透!
“父亲!”
陆儁和陆绩一起闯了进来,双双跪倒在地,“父亲,你不能死啊,你告老还乡,回吴县养老还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