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面临两难抉择的时候,曹操都会到开阔的地带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论寒冬酷暑,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晚年落下了经常头痛的毛病,
这次也不例外,尽管外面天寒地冻,朔风劲吹,但曹操还是在郭嘉与贾诩的陪伴下走出了帐房散步,把一干武将撇在了营帐之中。
“奉孝、文和,吾现在有些左右为难啊,下一步究竟该如何抉择?请两位先生帮我分析一下利弊!” 海棠书屋
曹操说着话解下了身上的加绒披风,披在了郭嘉的身上,“天气酷寒,奉孝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你与文和就是操的左膀右臂,千万可不能出个闪失!”
郭嘉年方三十左右,本应该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可惜人无完人,郭嘉最大的缺陷就是贪酒。几乎每天都喝,一天三顿喝,有时候甚至行军途中都随身携带酒壶抽空咪上几口,其对美酒的贪恋几乎到了清末瘾君子迷恋鸦.片的地步。
郭嘉不仅仅贪酒,而且好色,十年之前娶了乡邻韩氏为妻,生下了一子郭奕,已经八岁。这些年来郭嘉又断断续续的纳了四五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每日沉醉在温柔乡里,可谓艳福不浅。
这还不算完,无论在许昌还是在邺城,郭嘉最爱去的地方不是酒馆就是妓院,在许昌、陈留、邺城这几个人口稠密,富庶繁华的重镇,那些大大小小的店铺酒肆,勾栏青楼,郭嘉可谓是拥有vip身份的贵宾。但凡是有上等的美酒,新来的雏妓。酒馆的老板或者青楼的**肯定先派人请郭先生上门品尝。
跟随曹操多年下来,郭嘉的功劳大大小小立了不少。但比起他喝的美酒,睡得女人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据坊间传闻,郭嘉平均每天喝三斤浊酒,一年下来接近千把斤,从十四岁开始饮酒,到现在进入他腹中的美酒已经有上万斤。坊间还传言郭嘉平均两天逛一次青楼,若是因为其他的事务耽搁了,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补上。甚至住下不走,多年下来阅人无数,尝尽世间美色。
正所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生活的不检点使得郭嘉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到了寒冷的冬季,郭嘉更是隔三差五的感染风寒,咳嗽不止,即便如此还不耽搁郭嘉喝酒把妹。曹操在毋极县驻扎了四个月,凤凰亭的窑姐就几乎被郭嘉挨着睡了一遭。几乎整个凤凰亭人尽皆知“酒色双全郭奉孝”之名。
为此曹操深感担忧,多次提醒郭嘉,只是郭嘉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我行我素。曹操深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也只能摇头叹息。
曹操不提醒还好,披风刚披在郭嘉的身上。郭嘉便连声咳嗽:“咳咳……咳咳……主公放心,咳咳……嘉心中有数。我身体好着呢!咳咳……”
“唉……回去吧!”曹操有些心疼郭嘉,叹息一声。又转身向回散步。
郭嘉咳嗽完毕,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角,分析道:“从局面上来说刘辩现在的确占据压倒性优势,若没有主公与西汉联合,刘协势力根本无法抗衡刘辩。”
“依奉孝的意思是联合刘协与刘辩开战?”曹操皱眉问道。
“不不不……”郭嘉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军与东汉全面接壤,冀州和青州,兖州和徐州,豫州和荆州,从平原到山阳,再到陈郡、许昌,我军与东汉接壤的边界长达千余里,而且无险可守,若是主公与刘辩撕破面皮,东汉军定然会全线出击,到时候豫州与兖州四面战火,只怕黄河以南不再为主公所有!”
“是啊!”曹操叹息一声,“操之所以不答应苏擒的合纵请求,无非不愿意被当枪使。若是我与刘辩继续维持表面的和平,下一步东汉定然会把矛头指向长安、洛阳,可是我若贸然与刘辩翻脸,东汉大军必然会调转矛头,直指中原各郡。”
郭嘉叹息:“正是如此!这样的话,西汉便可以坐看我军与刘辩杀的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本来应该是我军坐看东西两汉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局面,若主公向刘辩宣战,便与西汉换了角色,得不偿失啊!”
“咳咳……”郭嘉又咳嗽了几声,继续分析:“而且,若是我军在黄河以南全面开战,以匈奴人的卑劣,少不得落井下石,一定会从背后捅刀,让我军腹背受敌,到时只怕会陷入更加不利的地步。”
曹操喟然叹息一声:“奉孝所说与我想的不谋而合,难不成我曹孟德要咽下这丧子之痛,继续向刘辩俯首称臣?若如此,悔当初不该留下甄宓激怒刘辩!”
“不不不……曹公此言也不对!”
郭嘉再次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娓娓分析:“若主公再不表态,天下诸侯都将会以为你是刘辩的忠实拥趸,到时候不仅西汉会仇视我们,而且匈奴、鲜卑、李唐等藩帮也会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从而把矛头对准主公,因为柿子总是先拣软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