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带着五百名亲兵,冒着霏霏秋雨,来到武关已经两天了。
    自从进关之后,常遇春就一直在喝酒。雨又下了两天,常遇春的酒也喝了两天。
    什么事也不做,既不去军营也不去守将衙门,自从入关后就住进了赵匡胤给安排的临时居所,日夜饮酒解闷,甚至就连印绶也不向赵匡胤索要。
    “老子要印绶有个屁用?都他娘的在荆州抢战功,收人头,却把老子打发到武关来看大门!我常遇春招谁惹谁了?”醉醺醺的常遇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边喝一边骂。
    一个人喝闷酒无疑是件痛苦的事情,常遇春手下的五百亲兵也不是没有酒量大的。一开始也有几个头目来陪常遇春喝酒解闷,只是常遇春心中不痛快,总是三五杯酒下肚,就把人揍的鼻青脸肿,一个个捂着腮帮子哼哼唧唧的告退。如此三番五次后,就再也没人来敢陪常遇春喝酒。
    而且常遇春也不近女色,不像阿瞒那样没事的时候就吩咐手下弄个几个有姿色的女子来陪酒狎玩。只是偶尔遇上顺眼的女子就来一出霸王硬上弓,完事后该给钱的给钱,该赔偿的赔偿,我也不认识你,我也不会负责,更不会和你卿卿我我。风花雪月的事,我老常不干!
    在这人命贱如草芥的年代,女人的贞节实在是廉价的不能再廉价;兵荒马乱的,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也就刘辩的治下情况稍微好一些,世人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惯不惯,据民间传言,全天下被强推了的女人少说也十之六七,能够保住贞节的女子无疑是幸运的。
    “将军。赵光义在门外求见!”
    傍晚的时候,守门的亲兵敲响了常遇春的房门,拱手请示。
    “赵光义?什么东西?”
    常遇春一脸的不耐烦。摸起面前的烧鸡掰扯下一根鸡腿,撕咬的满嘴油腻。“让他滚!本将岂是阿猫阿狗也可以求见的!”
    亲兵对于常遇春的反映早就习以为常,要是哪天常将军心平气和的说话了,那才叫奇怪呢,继续拱手请示:“赵光义是赵匡胤的兄弟,他说怕将军你照顾不好自己。特地从民间购买了两个俊俏的少女,给将军送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赵匡胤的兄弟,原来是赵二啊?”
    常遇春把酒坛子扔出门外。摔得粉碎,“再给老子换一坛,这酒他娘的怎么越来越没劲?你们这帮龟孙子是不是觉得老子喝醉了,拿着掺了水的假酒来糊弄老子?还有,让赵二把女子留下,自己滚蛋就可以了!老子不见!”
    不大会儿功夫,亲兵领着两个少女折回,拱手启奏道;“启禀将军,赵二已走。两个小娘子带来了,请问如何处置?”
    “你们自己睡了算球。别让老子看见心烦!”常遇春瞥了一眼两个少女,发现不符合自己的审美感,大方的赏赐给了手下。
    临走之时。叮嘱了一句:“老子还有句话,谁想和人家姑娘好,必须人家姑娘同意,否则老子剁了他的命根子!我常遇春可以霸王硬上弓,你们不行!”
    两个少女也不哭也不闹,乖乖的跟着亲兵下去犒劳常遇春的兄弟去了,即便又哭又闹也是白哭白闹。有了常遇春最后的一句话,想来这两个不幸的女子在这个夜晚不会太悲惨。
    赵匡胤府邸,灯火辉煌。
    院墙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了个水泄不通。严防走漏了风声。
    密室之内,赵匡胤端坐在中央。跳跃的烛光照耀的他的脸颊神秘莫测,透着一丝狡黠与奸诈,与平日里的的忠厚老实大相径庭。
    此刻站在赵匡胤两边的分别是三十岁上下,白白净净,一身文士打扮的赵普;以及三十七八岁,身高八尺,一脸虬髯,面貌剽悍,背挂双鞭的呼延赞。
    当然,密室中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呼延赞后面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身高接近九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黝黑的脸庞透着自信与刚毅。
    要问这少年是谁,答案就是呼延赞的曾孙呼延庆,擅使一对一百六十斤的虎头紫金锤,两臂有千斤之力,一身武艺万夫难当。在呼延赞爆表出世的时候,被随机带出,植入身份变成了呼延赞的儿子。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去试探常遇春的赵光义,乘兴而去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