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澈的呼吸,白婉清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
虐待老人?苛责下人?白婉清满脸问号,“我虐待老人?”
“是,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就提醒你一次。”林云澈邪魅一笑,“百年医堂的那个老头,你说你不给他饭吃.......还有你去包家村里给包四的家属银钱,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业障过多,在给自己赎罪?”
白婉清想起了那日突如其来的石子,“那天的人是你?”
林云澈点了点头,身子却没有离开,反而向着白婉清的方向靠的更近,白婉清扭过头,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林云澈不满。
“你说的老头,是我的师祖,我们之间的玩笑话,竟然被你当成虐待老人,你说可笑不可笑?”白婉清瞥了一眼林云澈,捂着嘴角又笑了起来。
林云澈脸上挂不住,接着又问道:“那......那苛责下人这件事总会有了吧,毕竟是一条人命,你想赖也赖不掉。”
听见这话,白婉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认为包四是我害死的?你既然这么想我,当初为何又要帮我?”
白婉清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林云澈有些尴尬,的确他心里是有些芥蒂的,可他也看到她救人的样子了啊!他......坐直了身体,没有再开口。
白婉清却觉得有些难过,原来自己在林云澈的心底,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吗?
白婉清往旁边挪了挪,离着林云澈的位置更远了些,等了很久才淡淡道:“包四是孟斩的书童,他带着包四去参加了科举,可他回来的时候,包四却没有回来,经过一番打探我才得知包四被他卖去了矿山。”
林云澈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内心的狂喜却是抑制不住的。
“我派人想将包四从矿山上捞出来,可已经晚了,等白家的人赶到的时候,包四已经被他们虐待致死了......”
白婉清说完,轻轻的看了林云澈一眼,只见林云澈已经闭上了眼,似乎也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随即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装睡的林云澈此刻张开了眼睛,他看着身边这个总是清清冷冷,但却内心似火的女人不由得翘起了嘴角,但随即嘴角上的笑便消失了,留在林云澈眼底的是无尽的失落。
翌日,杜焕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稍稍的动了动身体,却发觉自己的身边似乎有人,直到睁开眼睛看到芙蓉脸庞的那一刻,整个人红的像是被烤熟了的螃蟹。
“芙......蓉......你怎么在这儿?”杜焕轻拍着怀里的芙蓉,生怕让芙蓉受到惊吓。
听见有人唤她,芙蓉扭了扭自己的身体,杜焕的脸上更热了,芙蓉猛地张开眼,看着已经醒过来的杜焕,高兴地一把将杜焕抱住,“杜公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杜焕却整个人又僵在了原地,吓得芙蓉以为杜焕又冻僵了,小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摩挲起来。
“杜公子不怕,我......昨夜就是这样摸着你睡的,这会儿我再摸着你睡,你就暖和了,身体不用这么硬了。”杜焕的脸更是要滴出血来。
不一会儿,早一步出了山洞的林云澈和白婉清走了回来,杜焕看见两人的身影,立刻将裘袄裹在了芙蓉的身上,他不能让别人看见。
“醒了!”林云澈瞧着杜焕红透的脸略带打趣地问道。
杜焕不敢看两人的眼睛,“嗯!”
“那你们赶快将衣服穿好,我们好早点下山。”白婉清看了眼林云澈,两人随即又走出了山洞。
白婉清站在洞口一言不发,眼里都是决绝,林云澈自然猜到她的心思,“放心吧,杜家不是忘恩负义地人家,这次白二小姐救了杜兄,杜家总该会同意两人的婚事。”
白婉清没想到这男人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担忧,“但愿吧。”
等芙蓉他们收拾好,林云澈带着三人下了山,白婉清怕家里着急,先带芙蓉回了白家......杜焕听说杜夫人找了自己一日,也有些担心,再加上自己已经和芙蓉有了亲密地接触......他决定回家和姑姑说清楚。
一行人匆匆的离开,刚才还热闹的林家小院,突然就冷清了起来。
崔氏有些丧,“什么时候婉清才能真正进了咱们林家的门啊!”说完,不忘看着身旁的林云澈,林云澈难得的没有反驳,转身进了屋。
“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