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听到这里也急忙来到内厅,当进来之时,刚好看到红拂女正坐在火炉边捧着茶碗喝茶,当看到他时也不禁一笑道:“休儿,为娘没有打扰你洞房吧?”
“母亲,您这时候就开玩笑了。”李休这时苦笑一声,随后又追问道,“这么晚了,长安应该已经宵禁了吧,您是怎么出的城?”
“唉,今天晚上宫里忽然来人,告诉我们给你赐婚的事,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要了你爹的手令,这才能够出城。”红拂女说到这里时,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喜服的李休,当下颇为惊喜的道,“你竟然真的接了赐婚的圣旨,我还担心你的牛脾气犯了,会做出什么抗旨的事,现在看来是我多担心了。”
李渊派去李府的人只告诉了红拂女他们给李渊赐婚的事,但并没有讲赐婚的经过,这也是红拂女最担心的,而且她也知道李休和平阳公主的事,所以才会担心李休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才不顾风雪的跑来,却没想到李休竟然同意了与衣娘的赐婚。
“母亲有所不知,这其中有许多的事情,刚才也多亏了您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休说着再次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连与平阳公主拜堂的事也没有隐瞒,最后也讲了刚才他与衣娘相见的经过。
红拂女听完李休的讲述之后,同样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然后又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休儿,你这次也太大胆了,竟然无礼礼法硬拉着平阳公主拜了堂,这件事若是让陛下知道的话,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忧啊!”
“知道就知道吧,大不了明天他再下道圣旨赐死我就是了!”李休却是毫不在乎的道,既然他敢这么做,也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看到李休满不在乎的样子,红拂女也不由得有些无奈,不过想到以李休现在的名气,再加上平阳公主与他同生共死的誓言,估计陛下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会轻易的杀了他,这也让红拂女稍稍的放下心来。
“母亲,陛下的心思谁也猜不透,所以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想想儿子现在该怎么办,特别是洞房里的那位,我以后该怎么和她相处啊?”李休这时苦笑一声道,在他心里,和衣娘的尴尬相处简直比死还让人难受。
“说你聪明吧,怎么在这种事上这么笨,你本来就不该把与公主拜堂的事告诉衣娘,等到洞房过后,她真正成了你的人,到时无论说什么她都只能接受!”红拂女听到李休的话却是眼睛一瞪道,在她看来衣娘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李休自己处理不当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
“呃?”对于红拂女提出的这种先上船再买票的做法,李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也许这么做的确有用,只是他总感觉心中有些别扭。
“好了,既然你都告诉衣娘了,现在你再进去也只会感到尴尬,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去帮你和衣娘聊一下!”红拂女这时再次开口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李休也不可能与衣娘再继续洞房了,所以还不由她出面先说服衣娘再说。
听到红拂女这么说,李休也感觉心中一松,当下急忙点头同意,随后就看着红拂女进到洞房里,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月婵两人,刚才他说话时也没避着月婵,如果说这世上让他最相信的人中,月婵绝对算是其中一个。
过了一会儿,红拂女还是没有出来,只见月婵这时开口道:“老爷,您都忙了一整天了,不如就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现在哪里睡得着,而且母亲也不知道和衣娘谈得怎么样了,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吧。”李休强打精神道,家里乱成一团糟,他真的没心情睡觉。
“那不如这样,您先去奴婢的床上躺一会,老夫人出来我立刻叫您!”月婵这时一指自己的房间道,她即是府中的管家,又是李休的贴身侍女,平时就睡在李休卧室旁边的房间里,这样方便李休有事了吩咐她。
李休虽然不想睡,但也不好再拒绝月婵,当下点了点头去了月婵的房间,然后月婵一边服侍他躺下,一边开口劝慰道:“老爷您也别太操心了,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在奴婢看来,赐婚来的太过突然,夫人一时间无法接受也很正常……”
“呼”月婵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忽然听到床上的李休已经打起了呼噜,这让她也不由得一愣,随后又有些心疼的看着李休,今天发生这样的事,自家老爷光顾着心疼公主、可怜衣娘,可是他却忘了心疼和可怜自己。
想到上面这些,月婵也不由得感到鼻子一酸,眼泪也止不住流出来,别人不心疼自家老爷,自己却不能不心疼,当下只见她小心的把李休的靴子脱下来,然后轻轻的帮他盖上被子,并且掖好衣角退了出来,自己虽然能帮自家老爷做的不多,但至少还能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李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外面天都已经亮了,当下他一下子跳了起来,穿上靴子准备去看看红拂女和衣娘那边的情况如何,不过却没想到月婵这时推门进来笑道:“老爷您醒了,刚好外面都准备好了,就等老爷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