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修正案允许公民合法持有枪支,但这真的是在保护公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吗?”
“个人持枪如果真的是在保护个人自身,那么为什么北美枪击案是世界上最多的?如何解释无数无辜的人死于枪杀?”
“人们持有枪支就能反抗暴政?那么面对坦克怎么办?”
“兔子的警察上街是很少带枪的,兔子的市民是可以半夜在大街上溜达的,兔子城市里的夜生活比鹰酱好一百倍。人家达成如此好的社会环境靠的可不是每个人口袋里都揣着一把枪。”
社科院的老郑以一口流利的英语对着镜头和主持人侃侃而谈,猛烈抨击鹰酱社会的各种弊政,并且提出各种改革措施。他言辞犀利,论据充分,讲话极其大胆。
胆大到令人觉着这个节目……,“这节目只怕播不了吧?”
四十五分钟的节目录制完,来自社科院鹰酱研究所的老郑直犯嘀咕。他四十来岁的年纪在社科院里一直坐冷板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杂活累活干了一堆,出风头的事从来没他的份。
今天领导突然抓老郑做个节目,说是录制系列访谈,‘聊聊鹰酱社会的各种弊端’。领导的要求是大胆讲,要鞭策入里,要一针见血,要发人深省语言要鹰酱口语化,因为受众都是鹰酱底层。
受众是鹰酱底层?有点奇怪耶。难道是ccav的国际频道找我露脸?这个面子就太大了。
虽然老郑做冷板凳时间太长了,可人家功底深厚,研究鹰酱二十年。他脑子里懂的东西太多,一张口就有料,几句话就能把复杂的道理讲明白。为了应付鹰酱底层的笨脑壳,他还故意讲的特别简单世俗化。
节目第一期就是讲鹰酱广受关注的控枪问题,四十多分钟的长篇大论,和主持人的互动堪称完美。
老郑对自己的表现深感满意,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自己讲的似乎有点太过火了,不太符合兔子的外交政策。
挠头,不解,疑惑,直到回家。
在家的饭桌上,老郑还跟自己妻子聊起今天这事。他有点兴奋,又有点忐忑。他妻子也奇怪的说道:“难道我们要开始批判美利坚?”
不知道啊!
节目录制完,老郑就希望能在电视上看到自己侃侃而谈的身影。按理说这种节目稍加剪辑就能播放,不过也可能是电视台做的节目储备,播不播,什么时候播都不确定。
等了几天没消息,老郑的心思就冷了,原本的兴奋只能当这回事。他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冷板凳去,反正每天就是研究时事,做做报告,写写文章、。这种日子都已经如此平淡的过了二十多年。
而这天老郑刚刚走进自己办公室门口,忽然就发现自己桌子上堆了至少数百封信件。一名自称国安部门的工作人员向他说道:“您之前做的那期关于禁枪的节目已经播放了,观众反响非常强烈。”
啊……,还反响强烈?啥时候播放了?在那个台播放的?以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郑从来没有一口气接收几百封观众来信。
偏偏国安的人表示‘这只是其中不到十分之一,经过我们挑选后送来的。这些信件给您做参考,方便您做下一期节目,您有空挑几封写个回信吧。’
“这里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信件?”
“是的。”
“还要继续做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