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掌门一起看向牛有道,今时今日算是对牛有道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连宗元都给干掉了!
夏花又问了声,“要不要一起挂于城头震慑?”
花衣男子冷冷出声道:“把他尸体吊挂城头,会让很多人看你们不顺眼的,而且都是你们惹不起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任意羞辱的,我劝你们最好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牛有道微微颔首,“找个地方妥善安葬吧。”
夏花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招呼了门下弟子将宗元尸体抬走处置……
一番折腾,太阳已化作夕阳,倦鸟归林,一群人站在山庄大门外沐浴着夕阳余晖,山庄外人来人往地上报情况。
战损情况整理了出来,三派的损失不小,战死和战伤的弟子将近三千人。
驻军人马损失更惨重,面对上万修士的冲击,死伤将近七千人!
这还是在还没有怎么正面交锋的情况下,还是袁罡见情况不对赶紧让驻军人马后撤了,否则死伤将更加惨重,会被两派给轻易一举击溃。
真灵院和飞花阁的损失也很惨重,清点后的尸体达九千多人,大多数都是倒在了箭雨中,两派最终逃走的人也不过两百来人,还有数百名受伤后被活捉的。
统计后的结果可以看出,这一仗虽然打赢了,可从死伤人数来看,其实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事实证明飞花阁和真灵院的实力的确远强过这边,没有数万大军以远程利器的攻击来辅助将对方力量给大量消耗掉的话,这边根本挡不住两派的攻击
从某个角度来说,朝廷这次的出手是有绝对胜算的!
损失了这么多人手,牛有道呼出一口气来,面对三派掌门道:“毫无疑问,这次是朝廷干的好事,诸位,你们说怎么办吧?是忍气吞声,还是以牙还牙?”
管芳仪暗道不妙,她知道牛有道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和朝廷硬碰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要跟朝廷没完呐!
三位掌门面面相觑,人家也没讨到便宜,不就此作罢还能怎样?以牙还牙咱们也不是对手啊!
夏花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肩膀给牛有道看,试着问道:“道爷,你想怎样?”
牛有道双手扶剑,微抬下巴,冷笑道:“人家都打到我们家门口来了,岂能默不吭声?既然他们喜欢打,那咱们只好奉陪,这次不把朝廷给打痛了让他们尝尝是什么滋味,还当咱们是软柿子由得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猴子!”
袁罡上前一步,“道爷。”
牛有道扶剑的十指轻轻敲击着:“薛啸胆子不小,我送过去的人犯,未经朝廷审判,他居然敢放了!立刻传讯给王爷,在定州边境挑衅,制造出兵借口!发往金州回撤的人马和辎重物资不要解散,立刻再次集结,改道兵发定州,攻打薛啸部,给我狠狠的打,要打出我南州人马的气势来!告诉王爷,让他尽快敞开了胃口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能吞下多大的地盘就放开了吞,只要他能吞下来的都是他的,我是不会再轻易吐出去的!”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就连花衣男子也明显吃惊不小,这是要让南州向燕国朝廷宣战吗?
商淑清瞠目结舌,银儿还在那痛痛快快吃自己的东西,反正她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大禅山一伙人绷不住了,老子们在南州才刚落脚就接连出事,被朝廷刚吓唬过心神还没稳下来,你又要自找麻烦主动向朝廷开战,开什么玩笑呢?你想疯别把我们拖下水好不好!
袁罡点了点头,没有废话,转身就照办去了。
皇烈脸黑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老弟,你在开玩笑吗?”
牛有道偏头看着他问道:“朝廷在这里制造的血腥还没散去,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皇烈脸泛怒容,很想告诉他,要打你打去,我大禅山不奉陪,没有我大禅山的修士为大军保驾护航,我看你怎么打!
然而见到牛有道那冷肃中带有杀气的眼神,心中一凛,下意识看了看周边的黑衣人和那花衣男子。
管芳仪嘴角抽搐了一下,明白了,她现在才明白了过来,敢情那顶‘里应外合勾结’的帽子在这等着,怪不得不断明示和暗示着提醒大禅山,大禅山此时此刻压力很大啊,一个不慎就要将那帽子给戴实了!
皇烈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沉声道:“老弟,你应该明白,南州相对来说,兵强马壮是不错,可若想以一州之力对抗朝廷,无异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你想没想过后果?”
牛有道:“能有什么后果?朝廷先集结了一批人马在北州与韩国对峙,后又集结了一批人马防御宋国,如今大燕内部可调用的人马不多,定州也被抽走了不少的人马和修士,防御薄弱,正是我南州用兵的时候。凭我南州兵锋之利,定州人马挡的住吗?若这样王爷还能打败,我看这南州也保不住了!北有韩国虎视眈眈,东有宋国蠢蠢欲动,朝廷敢和我们撕破脸吗?放在嘴边的肉,唾手可得,此时不取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