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蕾闻言先是大惊,又是大喜:“阁下,我爷爷在蹬鼓里?!”转头看向捧在女儿手里的蹬鼓已然是热泪盈眶,视线模糊。
“安蕾,别激动。听我说完。”知栀心里叹了口气,颇为惋惜。
安蕾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眶和脸颊,微笑着:“您说,您说。”眼中的期冀犹如实体化一样,明晃晃的不言而喻。
“你爷爷的名字是安侯声没错吧?”
安蕾连连点头,神情很是激动。这副模样的母亲,连安琪都觉得少见。但关于曾外公安琪年幼时没少听母亲提起,每每说到他母亲总会怀念不已。
“那就没错了。”
“你爷爷把他的音乐传承和蹬鼓交给我之后就离开了。不过有句话,让我带你们。”快刀斩乱麻,有些话还是一下子说出来的干脆。
安蕾的兴奋劲一下子变得惊愕,好一会才缓过来:“抱歉……刚刚有些失态了。阁下您请继续,我爷爷他给我们留了什么叮嘱的话?”
知栀嘴角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扬起来:“好好地生活,不要给自已留遗憾。”
“我那时候只来得及给安老看来安琪的近照,老爷子很是开怀。很抱歉没能让你们见上一面。”知栀站起来对着安蕾和安琪微微了躬身,得了人家安老爷子的传承总要为人家后辈办点什么心里才过得去。
“我嘛?!曾外祖父看过我的照片?!”安琪对于这个从未曾见过的曾外祖的感觉,一下子从母亲口中的崇拜人物变得好像触手可及。现在还听说自已的模样被曾外祖看到过,也很是惊奇。
安蕾则几乎蹦起来把知栀躬身的趋势扶着:“这有什么抱歉的,您能帮忙给我们带话已经是帮了天大的忙了!阁下你万万不能这样,请坐。”连扶带拽的把知栀给送回沙发上。
“安老对我有恩,我这个躬鞠得理所应当。”
安蕾原本已经要坐回去了,吓得有作势要站起来:“我们母女能有今天全靠阁下,您就算论我祖父和您之间的恩情,也是你们之间的。我们后辈不掺和。”
“就是就是,知栀阁下你就别吓我妈妈了。你看她,坐立不安的。”安琪瞧这空档插科打诨,缓和气氛。“要不是我腿脚不利索,少不得和我妈一样坐下又起来,起来又坐下。”
安琪的额头被安蕾轻轻敲了个栗子:“你这个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快给阁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