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狂龙锁关!”狂龙一声笑被觉哥这句话惊得心神一震,理智又一次占领了思维的高地,方才的冲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快速的反应。
只见他身形一滞,转攻为守,操控逆鳞环绕周身。同时,他提劲一喝,朝四周绽出真元……一为试探敌踪,二为驱散那漫漫烟尘。
“可恶的家伙……差点中了他的计策……”狂龙一边施为,一边思忖道,“这小子的根基、功法莫测,但看得出来……他并非是在最佳状态下与我交手的……他不断挑衅,就是为了引我与其速决………”思索之余,其目光疾动,在周遭的光影中搜索着觉哥的身影,“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和他豁力搏命,正中他的下怀……”念及此处,狂龙心中已有了新的策略,“哼……其实他才是应该着急的人。我根本不必和他短兵相接……我只需选个视野开阔之地,稳守、牵制、消耗……待他的体力用得差不多了,便会急躁起来,届时我再激怒他,诱而杀之!”
计策始定,烟尘亦散。
狂龙的笑声再度扬起:“嚯哈哈哈哈……疯不觉,我还真得谢谢你的提醒了!”
然而,他的笑声很快便戛然而止。
“嗯?”狂龙环视四周,再观天空,赫然发现……演武台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去哪里了?”
这一瞬,擂台之下,已有数名修为极盛者,神色微变。其中……就包括了风之痕。
“胜负已分。”风叔闭上双眼,沉声念道。
话音未落,擂台上,惊变陡生!
但见……一把菜刀,干净利落地扎进了狂龙的后心窝。狂龙一声笑。这修为卓绝的罪恶坑之首,竟像是个凡夫俗子一般,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轻松地破掉了防御。
封不觉用【其疾如风】、【动如雷霆】和【必须破防之刃】这三件物品,将这几乎不可能的事,变为了可能。
“怎么……可能……”狂龙身形僵立,口吐鲜血。
“我说过了……你很聪明。”封不觉的声音,自狂龙身后响起,“对付普通人,一计可算之;对付自作聪明之人。则需要双重陷阱;而对付你这种真正的聪明人……至少要布下三重的算计……”
说话间,觉哥又把菜刀往前顶了几分,将狂龙的心脏进一步绞碎:“拖延,激怒,提醒……种种反复无常的战略……全是为了这一击。”
“你……”狂龙几已说不出话来,他的震惊和恼怒……也已超过了语言能诠释的范畴。
“速决?还是拉锯?这个被你推翻又重拾数次的问题……本身并不重要。”封不觉接道,“重要的是……你又一次去思考了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他邪异一笑,“呵……就在你第三次改变想法的过程中,你选择了‘等’。你在等烟尘散去、等我现身、等着我来进攻……因为经过刚才的交手。你自认对我的身手已有了一定的了解,你认为我不可能做到眼下的这件事。而这……是你此战所犯的最大错误,也是唯一的错误。”
“咳……”
觉哥话至此处,狂龙已然跌倒在地。这位恶首,如今只剩下一口气了。
“嗯……”这时,封不觉抽回菜刀,看着对方。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唉……你我也算交手一场,既然你都快死了。我似乎也该说几句好话安慰你一下。”
他停顿了半秒,话锋一转:“我长话短说吧……两件事……其一,我准备把你的眼球挖出来吃掉。其二,你就算死了,也是见不到你阿姐的!哈哈哈哈哈……”
说这句话的时候,封不觉的表情由悲转喜,直至癫狂地大笑。
而狂龙一声笑则是被这番话给活活“补刀”而亡,死不瞑目。
“演武结束。”狂龙咽气的刹那,报场雕像的兽吼又起,“胜者,疯不觉。败者,狂龙一声笑。”
封不觉没有食言,在雕像出声之际,他已经收好菜刀,并换出了【贝尔的日常小刀】,开始挖对手的眼珠子……
见此情景,擂台周围的正道人士们或是侧目、或是惊异、或是怒目而视、或是摇头叹息……就连一些以残忍著称的反派人物、以及那些亦正亦邪的角色,也都露出了凝重或厌恶的神色。
“我勒个去……有必要做到那个地步么……”台下的七杀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台上的觉哥,低声念道。
“觉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站在一旁的小叹闻言,当即接了一句,“……但具体目的是什么……恐怕不是我等正常人可以揣测的。”
“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七杀转过头,虚着眼对小叹道,“我个人觉得,有三种可能……”
“哦?哪三种?”小叹好奇道。
“第一,他有虐尸癖;第二,他有食尸癖……”七杀很严肃地接道,“第三,他想以这种方式来威慑台下群雄……为自己能在下一战中使出某种阴招做铺垫。”
“嗯……”小叹听到这儿,觉得七杀的分析还真靠谱,于是他若有所思地接道,“我估计……第三种的可能性略高一些吧。”
“喂喂……前两种假设明显是开玩笑的好不好……”七杀看着小叹那认真考虑的表情,冷汗都下来了,“难道你们的疯团长真的曾经表现过某种虐尸倾向吗?”
“呃……”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小叹稍稍愣了几秒,这几秒间,他眼前闪过了无数画面觉哥暴力搜尸、觉哥鞭尸、觉哥从尸体的体内取出装备、觉哥用尸体补充蛋白质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