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四哥呀~~~”
他惨啦~~~
…
与此同时,这相同的夜色下,山路崎岖,但一名少年正满脸焦急,他跌跌撞撞地趁着夜色行走于陡峭的山路之中。
江雪翎今晚上在学院那边没见着四哥,这倒也正常,毕竟这些日子,四哥总是来学院住一天,回山上住两天,
可问题晚上吃饭时,他曾听温白遥提起一件事,
“……方才蘅哥儿买了一瓶神仙水,但我忘记告诉他,那东西后劲有些大,最好再准备一些清凉消肿的药膏,否则妻主们用过之后怕是会身体不适……”
六儿当时就听得愣住了一瞬:“神仙水?什么神仙水?”
许是被兄长们保护得太好,这方面向来是他知识盲区,
况且那些妻主娘子的助兴之物种类繁多,东一个西一个,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名字,这他哪里记得住,
温白遥似是觉得这事儿不好直说,于是就拿来一本书,翻开之后递给了他,“就是这个。”
等六儿看过之后突然脸色一变,“我得回去一趟!”
但愿来得及,他四哥缺根筋,估计没往那方面想过,但妻主那个情况……
于是小六儿就赶紧走出学院。
只是等回到青山时,
“……”
气喘吁吁累得像是没了半条命,抱着他那把古琴抬头一看,就瞧见院子外,寒风嗖嗖的,
有人被扒了衣裳,浑身淤青,脸上也青青紫紫的,只剩下一条裤子,
就那么用一根绳子吊在院外的梧桐树下。
小六儿江雪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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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隙,整张脸都已变成猪头,曾挨了二哥一巴掌,又被他大哥拎起一根棍子抽成这样的江斯蘅:“……”
兄弟二人对视时,
远方似有乌鸦飞过。
“嘎!嘎!嘎!~~~”
风一吹,被吊在树下的江斯蘅孤零零地随风摇动着。
六儿:“……”
该!!
…
言卿一直没醒,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
晚霞夕照,橙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大片天空。
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只觉精疲力尽,但口中似有一些腥甜的味道,像是血液残留,却又混合着几分药香,
她头痛欲裂。
等徐徐起身后,按了按额头,又恍惚地看了看四周,
“这是……”
这不是江虞羲的房间吗?
“昨天……昨天怎么回事?”
有点断片儿,只记得深更半夜江斯蘅过来找她,两人聊了两句,她喝了一瓶水,之后……
一些模模糊糊的回忆忽然翻涌而来,言卿一僵,
等又过了好半晌后,“……”
无言以对,
真真是无言以对。
“妻主,您醒了?”
正好这时,少年恬静浅笑,端着一盆热水从屋外走来。
言卿轻嗯一声,开口之时嗓音有些沙哑,
“江斯蘅不是说你这阵子要在山下住着,怎么回来了?”
少年却仅是一笑,将水盆放在一旁,又弄湿了一条帕子,凑上前一手撩着衣袖,一手轻轻为她擦拭面部。
他说,
“突然很想回来。”
“您感觉如何?”
“身体可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