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羲却是一副雍容模样,他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地说道:“他那个性子,你以为他当真能克制得住?所谓克制,是因以前并不在意,可一旦心中有了那份欲求,他怕是比谁都急。”
江虞羲似是想到什么,忽然又一笑,
小五转了转眼珠儿,“说起来妻主当初觉醒信香时,我曾听说是二哥帮她纾解的……”
江虞羲凉凉一瞟,
江隽意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嘴贱之后还凑过来问:“大哥你真就一点也不在意?”
“在意什么?”
江虞羲眉梢又一挑,“他总归越不过我去,况且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一定会发展成这般模样。”
不知怎的,他竟然又骄傲起来,
“小卿那种性子恰好克我,而你们几个多少有些与我相似的地方。”
他眼底隐隐亮起了一些光芒,而小五突然一哆嗦,只觉一阵恶寒,
不禁怪了怪气地瞄眼江虞羲,“矮油矮油,还小!卿!呢~~~”
江虞羲再度凉凉一瞟,
“说起来五儿你近日似乎松弛许多,可需为兄帮你紧紧皮子?”
江小五:“?”
霎时皮子一紧,不必他大哥动手,他就已经先绷紧了。
“咳!谁让你胡乱搞特殊,人家二哥三哥他们都是喊妻主,就你,小卿来小卿去的,切~~~”
他小声比比,又撇了撇嘴,
但自个儿琢磨了一下,不如他回头也跟大哥一样,学着大哥搞特殊?
他得想想该管那位妻主叫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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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卿卿?小言?妻妻?
越想那眼睛就越是锃锃发亮,
而江虞羲一脸好笑地瞧着他,忽然问:“你近日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
小五随口回了一句,又拿起一个药罐子开始捣药,
江虞羲说:“人这面具若是戴久了,便很难摘得下来,那你呢?如今这副皮囊之下,又究竟是什么模样?”
小五听得一怔,忽然那身形也一僵,本还一副跳脱模样,但徐徐一垂眸,
之前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忽然就消失无踪,变得没任何表情,就那么直直地看向江虞羲。
而江虞羲倒是松弛得很,仅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活着如何?感觉如何?”
江隽意:“……”
又过半晌,才忽然又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要是再敢刁难我,别怪我把小时候那些事告诉给言妻主,”
“就好比某人,想当初被称作什么天生神童,但神童也有尿失禁的时候,听说四岁那年还尿床来着……”
“啪!”
他大哥一掌扇出,
小五“嗷”地一声,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你不讲武德!闹着玩儿怎么还抠眼珠呢!?”
他一边跑一边喊,而那白衣白发的江虞羲已是浑身冷嗖嗖地寒气直冒了。
……他当年就多余把五儿带回来!
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良久,又按了按眉心,就不太明白,他以前……
貌似他以前,也没小五这么欠啊?
怎么就画虎不成反类犬?
一时之间,江虞羲对此十分费解。
而等言卿回来时,人还有点浑浑噩噩的,之前江孤昀讲的那些话,叫她受到不小冲击,
但推开院门,一进这梧桐小院,就见江小五竟然鼻青脸肿的。
非但如此,本是一副温润如玉的面相,可脑门上被人用毛笔画了个小王八,左右两边脸颊则是分别画上三条猫猫须子,
乍一看跟个小花猫似的,
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