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似深陷绝境,已再无任何办法,不知该如何破局,更不知何处有生路。
或许他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只是为一份希望,一份,渺茫至极的希望。
言卿眉心轻拧,双手托住江寻实臂弯,微微一用力,便将人扶了起来。
“你先说,到底怎么了。”
但此时江孤昀却神色一顿,
他忽然走了过来,一把握住言卿臂弯。
言卿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就见那人一步上前,挺身而出挡在她前方,那颀长挺拔如松似柏的身影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像是彻底将她与江寻实隔绝开来。
“可是事关重大?”
他就只问了这么一句,而江寻实百感交集地点了点头。
江孤昀微一垂眸,似乎在思忖什么,
须臾,他重新看向江寻实,并冷静地开口,
“我家妻主,为我江氏宗族做的,已有太多,足够多了,恩重如山。”
“倘若此事,当真事关重大,那你便绝不该牵扯于她,绝不该将她拖入浑水。”
说完之后,见江寻实一脸怔然,
江孤昀又长吁口气,那神色也越发冷静:“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江寻实则是一脸绝望,许久之后,他蓦然苦笑。
“……有人死了。”
“磐石村,那些妻主娘子,有人死了。”
青山这边村子不少,并不仅仅只有一个江氏宗族,就好比那磐石村。
几百多人的大村子,被分配了七位妻主。
这事儿最早发生于三天前,据传当时天光初亮,一位妻主与人大被同床,却突然就没了呼吸,等那些夫侍发现时,那位妻主已毫无预兆,就那么突然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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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不明,体表无伤。
此事一出磐石村便立即恐慌,那些村民自知大祸临头,但凡妻主娘子过世,肯定要殃及全村殃连全族。
而旁的妻主娘子也是怒不可遏,那些人本想立即下山,本想报官,找官媒做主。
可就在那时,又是一位妻主娘子,前一刻还在与人大发雷霆,怒叱磐石村的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认定之前那位妻主娘子的死,定然与是磐石村所为,与磐石村脱不了干系。
可正说着,突然一阵晕眩,旋即就那么瘫软在地,成了突发暴毙的第二人。
此时这份恐慌也彻底蔓延。
“磐石村有位复姓赫连的妻主娘子,那人察觉不对,怀疑是有人给她们这些妻主娘子投毒。”
“然而一日之间,先是死了两个,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起初还想要去找官媒,但那些妻主娘子接连暴毙,赫连娘子也为此震怒。”
大概是知晓,按当时那情况,死因不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恐怕还没等下山,没等找上官媒,就得死在下山报官的半路上。
于是那位赫连娘子大开杀戒,信香一出,所向披靡,既不知是何人下手,那便全部杀光,宁可错杀。
也是因此,整整数百人的大村子,就这么死的只剩下最后几十人,而那些妻主娘子,也无端暴毙了六人,只剩赫连娘子一人尚且活着。
等江寻实说完这事,言卿忽然瞠目。
“……难道是?”
那些妻主娘子的死法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