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玄原本想死皮赖脸也要让吕布教他个一招半式,只是那满脑子装满肌肉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喜怒无常,他连“探查之眼”都不敢轻易使用,甚至貂蝉他都不敢多看一眼,怕万一惹怒那东西,一戟把自己给剁了!
恰好秦翊来找到自己,说华佗出现在谯县,他们邀请华佗去北海,华佗没同意。
得知华佗就在谯县,孔玄哪里还坐得住。吕布只要还没死随时都可以找,华佗他可是找了一年多,要再让他跑,下次不知去哪找。
孔玄急匆匆告辞,就带人前往谯县。
“主公,那个老头倔得很,真能请得动他么?”秦翊有些担心问道。
“请不动就绑回去,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跑了!”孔玄坚定的说道。
三十几人来到谯县,天空已经挂满繁星,田野间的蛙声断断续续,城里只剩星星点点灯火,大多数人已经在进行繁衍活动。
借着昏暗的灯光,秦翊带孔玄等人摸到一间破旧的茅屋外,屋里灯还在亮着,站在门外,就听到屋内有呼呼的风声。
孔玄伸手想拍门,谁知木门一碰就开。
孔玄让秦翊与三十六天罡在门外等候,他和老六大大方方走进去。
茅屋虽破,里面却有个不小的院子,一个老头在院子里时而扮虎,时而扮猴,时而扮鸟状……他动作矫健,脚步轻盈,每个动作都伴随呼呼风声。
良久,老头耍毕才看向孔玄和老六:“看病还是治伤?”
孔玄连忙拱手行礼:“阁下就是华神医吧?小子是北海孔融之子孔玄,特意过来找华神医的,并非找神医治病,刚才那个是五禽戏么,看着挺厉害的。”
老头甩甩手:“有事说事,没事恕不远送,老朽没空跟你们扯蛋!”
孔玄无语至极,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他深呼吸三秒才面带微笑:“华神医,我特意让人到处打听,一年多才有您下落,您就不让我坐一会么?”
“那是你闲的,跟老朽有什么关系?夜深了,没事老朽要睡了,出去时记得把门拉上!”老头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屋里走。
孔玄暗想,这小老头不会是怪自己不请自入吧?堂堂一代神医,那么小心眼?
他把大戟扔给老六快步跟上去:“华神医,我刚才是想敲门的,我刚伸手想拍门,谁知你没栓门,一碰门就开了,我一进来看见你在忙,也就没好意思打断您,您要是怪罪,要不我出去再喊门?”
华佗看孔玄一眼:“我没你那么无聊,我不栓门,就为了让人想找我方便进来。”
孔玄就不明白了:“那……那你咋这么绝情!我可是找你一年多呢,你就不好奇我为何找你?”
华佗有些不屑:“还能为何,还不是想让我专门为你们这些权贵治病!”
孔玄苦笑着走到他身边开口道:“华神医,你可误会我了,你想给百姓治病我知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天天给人治病,你一个人又能治几个?人一辈子,差不多也只有两万多天而已,除去你小时候和老来行动不便的时间,你觉得你能治几个?”
华佗找个凳子坐下抬头看着孔玄:“所以,你觉得呢?”
孔玄心里在打小九九,只要肯辩还怕拿不下你?
“华神医,我一早从沛县往这里赶,现在又饿又累又乏,我让我的护卫去弄点吃食来,我们边吃边聊。”
华佗看孔玄一眼没说话,沉默就是同意,这小孩都知道。孔玄急忙安排天罡护卫去弄些吃的来。
他又自己找个凳子坐在华佗对面语重心长的说道:“华神医,我们北海每个县都在办学校,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
华佗点头:“这算是个创举,不愧是圣人之后,不过,就算如此,想让我专门去给你们治病也不可能!”
孔玄面带微笑:“华神医,格局再打开一点,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专门去给我们治病了?也怪我没跟我的人交代清楚,才让你有如此误会。”
“我是这样想的,请你去我的学校当院长,你专门负责传授医学知识,你可以教很多学生,教会了让他们去给百姓治病,这样不是比你一个去治病要好得多么?”
华佗轻哼:“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治病么?庸医是会要人命的!与其教一群庸医让他们顶着我的名头去害人,还不如他们什么都不懂!遇到人品不好的,坑骗完百姓所有钱财,病没治好不说,还给人医死,要发生这样的事谁来负责?”
华佗的话让孔玄无话可说,几千年后,花大几千块去走一遍流程,结果治病的药只需几十块的事,屡见不鲜。更有甚者,因为没捞够,把人给治死了,还为死人继续开药这种千古奇闻,都不是没发生过。
沉默中,天罡护卫弄来了吃食,老六不知从何处掏出两罐神仙酿递给孔玄。
孔玄给华佗倒满酒:“华神医,尝尝我捣鼓出来的酒。”
华佗微点头:“这酒不错,老朽曾有幸喝过。可惜啊,老朽收入微薄,可不敢常喝,怕养叼了嘴以后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