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此次恩科的探花郎也叫沈墨竹!’’宋卿辞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仔细看了看软榻上的人,问道,‘‘你是探花郎?!’’
不是说探花郎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嘛?这张脸,宋卿辞是真的看不来跟好看两个字沾边。
‘‘我曾经是沈墨竹,可是,’’他抬起手想去触碰一下自己的自己的脸,可是刚刚碰上,就疼的他不得不停下这个动作。
‘‘可是,我现在不是了。’’沈墨竹这句话里满是绝望。让听的人都是一怔。
他这话让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可是宋卿辞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被人冒名顶替了?’’
沈墨竹点头。
宋卿辞瞬间就来精神了。
科举,冒名顶替。
这两个词无论是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来来来,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而且,昨天追你的人是永昌侯府的人,你被冒名顶替这事儿,永昌侯府是不是也掺和在里面了?!’’
提到永昌侯府,沈墨竹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看来这个沈墨竹在永昌侯府还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你们是什么人?’’沈墨竹没有直接回答宋卿辞的问题,而是先询问他们的身份。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这屋子里的陈列摆设,都能看得出来,这家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可是,若是跟永昌侯府相比呢?
他们又能否比得过?
若是身份上只是一般的话,有些话说出来就是招祸的。
别人小心的救了他,他不能恩将仇报,把麻烦带给恩人一家。
‘‘放心,你且说说你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你不必多想。自保的能力,我们还是有的。’’单黎看透了沈墨竹的犹豫。
心里也对他多了一丝的好感。
若是那种只想着借势报仇的人,那阿辞的那些好药就算是白用了。
沈墨竹的目光在单黎的身上来回的看了好几遍,最后才下决心的说道,‘‘我叫沈墨竹,原本是汴州桃源县人,是此次恩科的考生······’’
原来,沈墨竹在知道今年开恩科的消息之后,便从家乡匆匆的赶到京城。
汴州离京城虽远,可是走水路的话,可以节约很多的时间。
他搭的那条船上,就有好几个同去京城赶考的学子。
一路北上,在相对封闭的船上,学子们自然而然的结识在了一起。
为了打发船上的无聊时间,同为学子的他们还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学问。
就这样,大家的关系便越来越近了。
到了京城之后,大家也没有急着分开,而是全部选择住在了同一家的客栈里。
‘‘你是说,你当时是和一个叫做沈青山的人住在同一间客房里的?’’宋卿辞问道。
沈墨竹点头,‘‘我和沈青山既是同乡,又恰巧同姓,大家都觉得这是缘分,为了省一些开销,我们便住在了同一间客房里,我和沈青山一人付一半的房租。’’
‘‘那后来呢?’’宋卿辞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