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姐！”

陶子......

凌瑜猛地转过了身。

只见陶子两只眼睛都哭肿了，她噗通一声跪在凌瑜面前。

“小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寒梅......对不起赵大哥他们......”

“我怎么就做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小姐......我......我选择去给溟王下毒，我要为寒玉他们报仇！”

陶子哭得泪如雨下。

凌瑜绷不住，也哭了，她跪在陶子对面，哭着紧紧抱住了陶子。

“陶子，这不是你的错！”

“我也有错！我要是早发现你被人控制，早帮你取出摄心蛊，也不会害死了那么多人！”

“你是为了陪我，才被溟王暗算的！这真的不能怪你！”

“陶子，你可以不去的！真的！”

“你如果觉得内疚，我可以催眠你，让你忘记所有过往，让你找个地方重新生活！”

这是凌瑜刚才想到的。

如果陶子无法负担内疚感带来的痛苦，那遗忘是最好的药。

陶子笑了，她挣开凌瑜的怀抱，抹了抹泪，道：“小姐，如果发生不好的事就选择遗忘，那经历过的那些生活算什么？”

“我不想忘记厉嬷嬷，忘记萧越，忘记和你们一起生活的那些高兴的事！”

“和你们在一起的生活，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有意义也最快乐的时光！”

“忘记那些事，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小姐，我犯了大错，现在你们肯给我弥补的机会，就算冒险我也要去做！”

陶子坚定地道：“我要为寒玉，赵大哥他们报仇，如果我不幸死了，小姐你别伤心，就当我去陪寒玉了，我会在九泉下照顾她的！”

后面跟随而来的寒梅听到这话，捂住嘴哭了起来。

这一刻，寒梅彻底不恨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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