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新造的小型飞舟,跳上去,扬长而去。
两个大头兵:“……”
府衙。
刑狱司段里睁眼闭眼,脑子里、眼前全是犯人的各种哭惨、哭冤,想要为自己脱罪的嘴脸。
一夜通宵,此时看到外面的阳光,只觉得头晕眼花,“殿下,昨夜审过的,都罪证确凿,马场也已经证实是梁家的…”
姜从安看向门口,那里,他派去请黄泉上人的士兵只身前来,是没请到?
段里发现姜从安心不在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转身去找水喝。
士兵忐忑地进入院子:“禀殿下,黄泉上人说他不是官,还要修房子,就…”
姜从安有些意外,黄泉若真的是他大侄女,为了得到他的认可,让他带她进京,怎么着也要来才对。
这是欲擒故纵?
段里端了水出来,润了润嘴唇和喉咙,凑近李安,“李公公,那个黄泉上人很厉害吗?殿下为何要他来审案?
他就一个江湖草莽,哪会审什么案?别帮倒忙就好。”
李安淡然地看着被阳光照亮的院子,“这些普通人,你随便审,没问题。但浩然宗那些修士,你拿捏不住。”
段里讶异,“浩然宗?多大的宗门?也是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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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点头,“十几万修士,还有几个半步圣境和尊者境的,两百帝境,一万王境,你能搞得定?”
段里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半晌才将大张的嘴合上,摇头苦笑,“那不能!我才王境后期,我哪能镇压那么多修士!”
李安:“所以,审问浩然宗时,黄泉必须来!他不来,浩然宗参与叛乱的罪名就坐不实!
拿不下浩然宗,那么其他的玄修门派就会认为,参与叛乱对他们而言损失不大,就算被逮到了现形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那么,其他的玄修门派就会主动向一些势力投诚,都还用不着势力拉拢。
荣华富贵,被人供奉不用辛苦劳作就可以吃穿不愁甚至奢靡享受,谁不稀罕呢!”
段里打了个呵欠,“可是,我记得,李公公你不是…”
被李安淡然瞥一眼,段里改口道:“还不能镇压?我们一个一个地将修士提出来,不就将隐患降到最低了吗?”
李安:“我的主要责任是殿下安全。其他的,我可不管。那是你们的事。”
段里:“…”
姜从安考虑了三秒,“李公公,跟我走一趟!段里,高州大营的人,等黄泉来了再审。
这段时间,你先把城中大族、与梁家和州牧有姻亲关系、买卖关系等关系的人找出来,审完!”
段里想起高州大营那两万人,就一个头两个大。
修士难处理,叛军又何尝不是!
人太多了,挨个审,要审到猴年马月呀!
得换个审问方式!
…
南门附近,姜珩找到丢亲兵的医馆。
“你,你又来了?”
医馆大夫这次的态度比上次明显好了许多,“你那两个亲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带走吧。”
王西和张铁听到动静从后院出来,惊喜地跪在姜珩面前,“属下见过公子!”
姜珩看着仍然包得像粽子的两个亲兵,这就是好得差不多了?
“再给你们两天时间养伤,好了自己去府衙找楚王报到!”
王西和张铁微愣,“楚王…爷?”
“对。过两天,他们要审叛军了,你们去帮忙!”
姜珩摸出块碎银子扔给大夫,“给他们用好药,吃好点!”
大夫:“…”天地良心,他可没有虐待这两个亲兵!是他们自己失血过多,瘦下来的!不怪他!
王西、张铁对视一眼,对方眼里的自己好像瘦了?瘦了很多?
“公子…”
姜珩摆了摆手,“养着吧。”
回小四合院,看到姜从安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姜珩惊得瞪大眼睛,这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王爷能做的事吗?
他不应该在马车上等吗?
姜从安起身,“黄泉,你回来了!”
姜珩开门,“殿下怎么会来?”
“来请你一同审案!”姜从安进门,“任何人都可以缺,唯独你必须得在!”
姜珩挑眉,“殿下想道德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