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血液和体液”指向染血的白手帕和瓷瓶,“的共同鉴定结果。这是滴血验亲、遗传物质验亲的真实结果!”
姜从安总感觉刚才被姜珩拉过的手有点不自在。担心大侄女又“动手动脚”,直接将椅子挪到对面去,又从身上摸了帕子出来擦手。
低头看着桌上的那个瓷瓶,想着如何才能眼疾手快、不动声色地拿到手,“我不相信。”
这大侄女,肯定把他身体都看光了,谁爱要谁要。反正他不要。看到她,就想到茅房打灯、还有浴房送避火图,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姜珩也不勉强,将白手帕、瓷瓶稳妥地收起,“其实在你来之前,我都怀疑我爹另有其人。”
伸了脸过去,“你看嘛,我和姜擎长得不像,我对他也没有血脉至亲的那种莫名亲切感。他对我还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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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从安真的很想把瓷瓶抢过来,但刚要动作,姜珩手上就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委屈、倔强、又纠结地盯着姜珩看。
这眉眼鼻口耳,脸颊、颧骨、眉骨……
这轮廓越看越像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林景山……
怎么可能是失踪的大侄女嘛。
黄泉一定是骗他的。看他好骗来着!
“在你来之前,我见到了林景润。我和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有点像。”
姜珩拿出滴血验亲结果,递过去,“但,我和他只在血液上算亲属,头发作为血之余,一半算一半不算亲属,体液没拿到,没测过。”
姜从安并不接那张纸。
他承认,这种新骗术,他从未见过。
但想要继续骗他,也没门。他绝不会再上当!
姜珩将报告放姜从安面前:
“五叔,有的人本来是有双胞胎兄弟的,但娘亲在怀他的过程中,他的兄弟死了,他将兄弟吸收掉,要带着他兄弟的遗物一起活下去,生出来时便只有他一个。
但这个人,他体内会有两种遗传物质。这就是嵌合体。
我现在,大概就是一个嵌合体。既和你是亲属,也和林景润是亲属。
但,这怎么可能呢?
我不可能有两个亲生父亲!
所以,在我身上,必然还发生了什么,导致我变成了嵌合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不知道。
五叔,你明白吗?”
姜从安不明白。感觉每个字都懂,但合在一起就是不懂,不明白。能意会一点,但更多的意思,不明白。
本就因为案子很是混乱的脑袋,隐隐的胀得生痛:“你这骗术一点也不高明。你既是要骗我,又为何说自己是林景山的孩子?”
“所以我没有骗你啊。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沈侯爷都还不知道呢。”
“你说双胞胎可能不是同一个父亲,我还勉为其难的可以相信一下。但双胎变单胎,还有两个亲生兄弟,绝不可能。你想要骗我,最好找个好点的借口。”
姜珩无语,“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
姜从安脑筋都转得要冒烟了,脑袋一炸一炸地疼,但意识很清醒:
“即使是有,也绝不可能是先皇后生出来的。先皇后生长公主的时候,我已经十六岁,我知道人情世故,也知道礼仪廉耻。
陛下与先皇后伉俪情深,他们之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哥的?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你不是长公主姜珩,你是林景山的孩子,因为想要嫁给沈鸿煊当侯爷夫人,所以编造了自己的身世、身份。
你甚至和沈鸿煊都串通一气了。想要名正言顺,又怕露馅,所以才从我这个非直系亲属下手,从旁佐证。
你根本不敢当面与姜擎对质。所以你找上了我……”
姜从安冷笑一声,黄泉所有的殷勤和不恰当行为,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至于什么体液、遗传物质,都是为了那套说辞更有说服力的工具罢了。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姜珩无语到家了。
姜珩从一开始的兴奋冷静下来,盯着姜从安,“你是这样认为的?”
姜从安冷眼冷脸,冷声道:“不然呢。我不追究你编故事骗我,这件事至此为止。”
姜珩叹了口气,“行吧。叔,夜深了,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