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来到书房,各自落座,顾维民率先开口:“大哥,薛问书那边约了明天上午十点,我们直接过去,他也会去。”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阿谦和君山让他们歇一歇吧,他们甚少走这么远的路。”陈正这次是提前请假过来的,也怕方南雪等不住走了,所以一把岁数的人了,还任性了一把,至于大侄子么,是真带过来给方南雪看的,小侄子则是顺带带来长见识的。
“嗯,大哥,我把方子拿给你看看。”顾维民把方南雪带回来的药方带出来,“这个配方薛问书看过了,成药他自己也试了,说很好,但是他打听了一圈,发现我们国内目前没有关键性机器,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行,明天去碰碰运气吧,如果能谈妥最好,如果谈不妥,让君山去美国,他会处理这件事情的。只是如果机器的问题解决,其他环节还有问题吗?”陈正做事情,一向是走一步看很多步的,“场地和生产这些都能快速解决吗?”
这也是顾维民为什么找薛问书的原因,一来是对方和他认识多年,信得过。二来对方做了多年医生,家里又是做生意的熏陶,家里的人脉也不少,既有专业的人才圈子又有世故的能力,也有些家国情怀在里面。
“人才方面,要的都必须是医药专业毕业的才行,这块薛问书没有问题,他一直和医药圈子的一些人走得近。”顾维民说道,“场地也好说,薛大太太的娘家那边可以先提供,所以我们目前的问题还是机器方面。薛问书说有些原料的纯度要求太高了,目前国内还没有听说有这样的机器和技术,所以我估计明天的希望也不大,但是还是得去看看才行。”
陈正把方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好吧,他早年学的是中医,对西医确实没有什么研究,“阿雪,如果明天我们找的人没有用,回头你把美国那边的工厂名字告诉我。我让君山过去学习学习。”陈正笑的像狐狸,“嗯,学习的过程里面顺便学会了一点东西,或者打听到一点东西,这个应该不过份的。”
方南雪忍着笑点头:“好的陈老师。陈老师,如果想打听出机器的生产商应该不难。我们先前是因为对方确实提防着我那个同学,所以他只能记下来机器的参数。”想了想又说,“您是上了年纪的人,我还给您找这样的麻烦事儿,您多多包涵我吧。”
“你呀你呀,故意这样说的吧,虽然我是搞教育的,但是你都把这个东西带回来了,我肯定是要帮着全力把它做出来的。”陈正非常认真,“你顾老师说了,这个东西一定要保密,所以我们目前联系的一些人都是筛了又筛的,他们也都做了随时参与进来的准备。”
方南雪站起来给他鞠了一躬,郑重说道;“多谢你们了。”
“哎,不用谢。你们在外面的人也不容易,你那个同学若是以后回国,你无论如何要通知我,我得去见见这样大善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陈正有感而发,“说来也惭愧,国内的条件,目前大部分都比不上欧洲国家。”
一句话给人都干沉默了,现在确实不如那边,虽然以后可以超越,但是那几十年近百年的过程太痛苦了。
方南雪过了一阵才说道:“所以啊,老师,你们要更努力的教出更多优秀的师弟师妹们来才行,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尽快的超越他们。”
陈正也跟着点头:“难哦,现在政权太乱了,变动也大,你顾老师上次和我打电话说你更看好赤旗?能说说吗?”
“嗯,中国的人口结构里,农民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左右,赤旗试图站在最底层人民的立场上讲公平,他们的理念是解决老百姓的生存问题。先贤都能意识到国家的真正主人是这一国的百姓,所以才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样的古语流传下来。”方南雪说道,“其他的,譬如国党,他们奉行的欧洲国家的资产阶级主义,他们的并不是站在群体最大的这一边,得不到最大群体的支持,很难走得下去的。”
陈正:“可是,人口最多的那一批人没有智慧,高端人才还是集中在其他势力的,比如国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