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重新坐下,顾维民看了眼埋头努力干饭的方南雪,忍不住打趣,“阿雪,我承认阿月做饭的手艺不错,但是你也不至于吃这么快。”
“顾老师,阿月现在难得有时间烧饭了,抓住机会可不得多吃几口吗?”方南雪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尽量让自己显得优雅一些,“她还说下午带我去练车呢,我可得吃饱,不然练不动怎么办?”
顾维民笑咪咪的,眼神像极了看贪吃闺女的老父亲:“好好好,你吃,想吃多少吃多少。下午你们一起去远些的地方陪阿月练车。薛问书,你下午反正没事,带她们去吧,阿琅得陪我去找一下苏灵均。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练完的时候,你顺便去帮我把阿信和阿诺接回来。”
薛问书想拒绝,但是看着两个女孩子巴巴的看着自己,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顾维民看着他答应,一高兴又给他倒了点儿酒:“来,稍微再喝点儿,我跟你说,也就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然我这学生肯定不能放心的交给你手上。”
“你再多倒点儿,直接把我放倒了,我就不用带她们出门了。”薛问书很无奈,心里知道对方是想安排自己和池净月多接触,“我朋友那边给我打过电话,说阿月学得非常认真,现在已经在练习注射了。进步还是很大的,不过你若是想练习得快些,还得拿真人来。”
“啊,可是她们说真人注水会要命的。”池净月声音小小的,“我现在都是用猪肉。”
薛问书忍着笑:“我没说让你给活人注水,我是让你和你顾老师说说,他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去你诊所看,让你给他打针。他皮糙肉厚的打不坏,再说你自己老师嘛,扎错了他也不能和你生气。”
一顿饭就这样愉快的吃过去,饭后顾师母特地拿给方南雪一包瓜子和三瓶汽水,给了个你懂的眼神,就拉着顾维民出去了,留着薛问书开着池净月的二手小车车带着两个女孩子去了上次池净月练车的空地。
“阿雪,我先和薛二哥练,你去那边的树下吃瓜子吧。”池净月笑的和平时一样的温柔,但是方南雪总感觉这温柔之下藏着点儿她看不懂的东西,她当然不会觉得阿月是想和薛问书在封闭的空间里近距离接触。
“啊,好。那我去那边,等会儿薛二哥累了,我在上去陪你练。”方南雪主打听劝,“不过我不会开车,我只能陪你说话。”
“你快过去吧,你带多余的手帕了吗?给薛二哥两块。”池净月有防患于未然的心理准备,“好了,你快些走吧。”
池小姐心里知道今天自己在阿雪心里的形象怕是要完蛋了,但是本着不服输的心态,硬着头皮也要上,“薛二哥,我们换位置吧,我坐驾驶位。”
“好。”薛问书看着池净月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好的给自己准备两块手帕干嘛,今天天气不热,正适合野外踏青。
二十分钟后,薛问书明白了为什么顾维民要找理由把他老婆带走了,这特么根本不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根本是让自己来替他老婆受罪的,好一个顾维民,他了不起他清高他要爱护他老婆就来嘎了我的腰。
又是一个急停,薛问书被弹起来,又重新落下去,只感觉自己的午饭在汹涌,他抬手示意池净月先不要着急,等到胃里面的动静重新平稳下来,这才忍着嘴里的酸味开口:“阿月,你要放松一些,你情绪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