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和阿月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来赶作业。紧赶慢赶的总算在午饭前做好了,陈先生看了二人的课业,指出了许多可以修整的地方,也就放二人去玩儿了。
二人又去了厨房,打算做点东西给Jenny吃,毕竟以后回国了就应该见不到了。方南雪挺喜欢Jenny老师的,主要是欣赏Jenny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就像田里成片生长的向日葵,向阳而生,明媚灿烂,姿态挺拔,这是目前大多数中国女人所欠缺的。中国的大多数女人,还是习惯于顺从、安静、像影子一样默默的藏在父亲、夫君、子女的影子里。
等Jenny带着Tom到达时,却是主人家给惊呆了。Tom的脸上那明显就是被打过的痕迹。顾师母和Jenny先前也是见过的,看到Jenny带着个外国男人进来时就猜测应该是Jenny的丈夫,只是Jenny的丈夫怎么是鼻青脸肿的?
Jenny看见几人,大老远的就开始喊:“嗨,顾,顾太太,还有两个可爱的小baby,还有这位先生,你们好啊!”
顾师母迎了上去:“Jenny,好久不见。这是你的先生吗?你们是遇到危险了吗?”
Jenny笑的一脸的灿烂:“不不不,没有坏人,他的危险就是我。他前几天惹我生气了,被我打的。”
Tom有些尴尬的点头,随即带着一丝幽默的说:“嗨,你们不要在意这些,虽然我脸被打了,但是我嘴还是好的,如果你们愿意听,我可以很仔细的跟你们解释一下我亲爱的太太是怎么用她那双从美国带过来的皮手套打在我这张俊俏的脸上的。”
几人见Tom似乎并不生气,放下心来,带着二人进了客厅。寒暄了几句以后,Jenny问:“顾太太,snow和moon也在你家,怎么没看到她们?还有你的两个小baby怎么不见了?”
顾师母:“她们听说你要来,在厨房给你做好吃的。她们说怕你回国以后就吃不到中国的美食了。今天写完作业就进厨房做饭去了。我家那两个小的,闲不住,不知道跑哪里玩儿去了。”
Jenny:“哦,她们真好,我可以去帮帮她们吗?”
说话间,就看到方南雪和阿月一边解围裙一边过来。两个小姑娘走过来以后,给Jenny打招呼,然后在看到Tom时明显的产生了好奇心。
顾师母:“你们两个累坏了吧。都做了些什么?”
池净月:“我做了桂花藕、芋头蒸肉。阿雪做了烟笋炒肉、酒酿圆子。其他的都是李嫂带着阿玲做的。”
李嫂此时在厨房门口问:“太太,饭菜好了,现在开饭吗?”
顾师母点点头,将客人引到餐厅。
等到午饭后,一群人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方南雪终于是忍不住了,好奇的问:“Jenny老师,Who hit Tom on the face?”
Jenny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着一群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有些小得意:“我听说你们中国女人都是以夫为天,不敢管着男人。我们美国人不一样,他惹了我,我就可以打他。他的脸是我前天打的。”
方南雪问出了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Tom为什么会挨打?
Jenny:“前天他让我去买一些中国的特产,带回美国去,再三叮嘱我多买一些。等我回到家,邻居告诉我有一个大胸女人在我家,已经进去了很久了。让我赶紧回去。”一边说一边看向Tom,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大概Tom已经死了千百遍。Jenny接着说:“我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那个女人扑在我丈夫身上,可恶的Tom居然没有推开她,我就冲上去了。如果不是邻居来敲门,他现在应该躺在病床上。我觉得我那几拳打轻了。”
Tom看着发怒的妻子,弱弱的开口:“我亲爱的Jones太太,你已经戴上你的拳套打了我一顿了,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就不能跟你上船回去了,我要去住院。”
Jenny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亲爱的Tom,你不要担心,就快要回美国了。我在美国打你可没有人会救你。他们只会递给我一把枪。”
Jenny说完,拉着顾师母说:“我可以喊你陈吗?我给你们带了好多东西来,我们去后备箱拿,我觉得你会喜欢那些的。”
顾师母热情的挽着Jenny的手:“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你都给我们带了些什么。阿雪、阿月、阿信、阿诺你们一起过来帮忙搬东西。”
等到Jenny走远,顾维民看着Tom,心里有些佩服Tom的勇气,他是见过Jenny的沙袋的,好几十斤,曾经就挂在嘉源中学的一个空房间里,Jenny经常都会去练习。
Tom看着顾维民,试图解释:“嗨,顾,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跟那个女人没有什么的。只是认识,只是认识而已。”
顾维民:“你如果只是认识,她为什么会扑到你身上来,Jenny怎么会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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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我的天。我跟那个女人,我们只是在旧货市场认识的,我要把我上海这边一些带不走的东西卖掉,那个女人在旧货市场看到了我的牌子,说来我家看我太太的梳妆台。谁知道她看了也不走,还坐到床上,她太热情了,我不敢待在屋子里,我就走到了客厅坐到了沙发上,并且严厉的告诉她,我是有太太的人。可是那个女人好像更兴奋了,从我们的卧室走到了客厅,把我压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