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回家睡觉啦!”
临近深夜,一声女人的呼喊在四合院内响起。
原本都有了睡意甚至已经进入到梦乡的众人都被这一嗓子给喊清醒了。
“棒梗他妈,你家棒梗还没有回家啊?”跟贾家住一个院子里的街坊从家里探出个脑袋问了这么一句。
秦淮茹眼里含着泪花:“是啊,吃过饭后家里就不见他身影了,当时我听着院子里孩子们玩闹的声音,也没太在意。”
“可这都已经这么晚了,我还没有见他回来,就出门来找他了。”
“这后院,中院,前院我都瞧了,没有看到他,这孩子,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
“我想问问各位街坊,有哪位瞧见过我家棒梗没有?”
秦淮茹是越说越焦急,家里男人废了,棒梗虽说不会说话了,可好歹还是家里下一位唯一的男娃,她下半辈子的指望就在棒梗身上了。
“哎呀,这我没太注意啊,今天是过年,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孩子挺多的。”
“是啊是啊,不过棒梗只要在咱们四合院,就不会出啥事,怕就怕不知道他去哪儿玩了?各位街坊邻居,你们有瞧见棒梗那孩子吗?”
随着声音的嘹亮,这在中院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少孩子也来凑热闹。
在听了这个问题后,大人们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说没看见。
而小孩子们则是七嘴八舌般说了起来。
“我记得我们在前院玩的时候,棒梗好像带着刘光福往垂花门外面去了。”
“对,我也瞧见了!”
有了这一提示的线索,一大爷龚小慧忙开口:“秦淮茹,咱们去后院刘家看看吧,说不准棒梗那孩子在刘家和刘光福玩,又或者睡熟了没听见你喊呢。”
“对对对,一大爷说得对!”秦淮茹把眼泪一抹,就往后院去。
“砰砰砰——”
是秦淮茹拍刘海中家门的声音。
“刘大爷在家吗?我是贾家媳妇秦淮茹,请问我家棒梗在你家吗?”
“刘大爷!?”
“刘大爷!!!”
“刘海中同志,我是管事大爷龚小慧,你在家吗?”见秦淮茹没有敲开门,龚小慧也跟着拍门喊了起来。
可是手都敲疼了,都没有听到屋里有回应。
后面跟着来瞧热闹的人被冷风冻得直打哆嗦,就说:“一大爷,你别敲了,估计刘海中他喝多了,要不然你们把门撞开,瞧瞧孩子在不在家吧?”
“是啊是啊,这大晚上的,早点确认好早点休息。”
“这晚上的风还真的大。”
龚小慧看了看人群中发言的几人,又看了看一直望着她,等着她给主意的秦淮茹,心里一横,点头:“行吧,孩子的事毕竟是重事,不管在不在,我们都还得进门确认一下,门被撞坏了就给刘家修一下,棒梗他娘,你看这样合理吧?”
“合理,当然合理了!”秦淮茹忙不迭地点头,在她心目中,当然是儿子棒梗的事情最重要了。
一扇门而已,坏了修一修就行了。
再说了,谁撞坏的找谁就行。
不过这句话秦淮茹只是在心里想一想,没敢说出来。
见有人点头了,龚小慧就从人群中喊了两个壮小伙子。
没一会儿的功夫,刘家的门就被撞开了。
龚小慧带着人在屋内找了几圈,都只看到趴在桌子边上呼呼大睡的刘海中。
“嘿,这就奇怪了。”
刘海中一个人在家喝酒,他把门栓插上干什么玩意?
使劲拍了刘海中好几下,都没把这人吵醒。
另一边,没找着棒梗的秦淮茹“哇——”地一下就哭开了。
“哎哟老天……我家棒梗究竟上哪儿去了啊?”
龚小慧有点无奈,见刘海中叫不醒,就让人把他扶去床上躺着。
转头就开始安慰哭得脸上眼泪哗哗流的秦淮茹。
可秦淮茹就好像是哭魔怔了一样,对于外界的声音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龚小慧只好让院里的街坊看着她一下,就把院里的爷们儿集合起来,将棒梗和刘海中不在家,以及不在四合院的消息这么一说,这群爷们儿面上都答应出去找棒梗和刘光福。
毕竟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的街坊,这小孩子不见了,自然是得去找一下才行的。
哪怕棒梗之前有多不讨人喜欢。
95号四合院,只要是有起得来的爷们儿,基本都开始找了起来。
除了已经喝多的刘海中,许大茂,罗德顺三人。
还有就是在家休养的何雨柱。
不过何家有何大清这个爷们出来跟着大家伙一起找两孩子,因此也就对何家是没话讲的。
不过对许大茂这位管事大爷的意见,那可就老多了。
这许大茂平时除了下乡放映电影,在四合院里面时间基本上都是爱摆谱的一个状态,早就对他怨怼较多。
这会家家户户都出来帮着一起找孩子了,就许大茂这位管事大爷没出现。
嘿——这事后面有得说了。
小主,
秦淮茹就像是失了智一样,哭着哭着,就昏死过去了。
龚小慧安排留下来的人是一边在心里骂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不成器,一边又是有点同情她。
不过,这个同情并不多。
阎家的话,阎埠贵出门帮忙找孩子去了,杨瑞华就没出门。
听着这四合院里闹哄哄的声音,眉心紧蹙。
这大过年的来这一出,实在是不怎么吉利。
或许来年,贾家的日子应该会不好过了。
龚小慧可不知道杨瑞华心里这个想法,她跟她男人结伴先是把95号四合院里转了一圈,把每个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就跑派出所去了。
大过年的,也得小心拍花子不是。
毕竟能做出这种丧良心的拍花子可不管是不是在过年,遇见两个男孩子,那直接掳走了也说不一定。
95号四合院闹出来的动静,把周边四合院的人都吵到了。
就连属于91号四合院的阳荷花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三十六分。
外面居然这么热闹?
不应该啊。
现在可不比后世,除夕夜能够玩出花样来。
这个年代,吃过年夜饭,能守夜到十二点,放个鞭炮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这会巷道里都还有这么多人走动?
套上外套和裤子,阳荷花蹑手蹑脚地下炕。
开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炕上睡着的三个孩子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