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五年已经过去了,玄清道长故地重游不是没有可能。”
祁政还在犹豫。
见状,陆瑾继续说着。
“近段时间萧成的身体愈发地差了,据我的人传来的消息,太医院已经杖毙了三个太医了。
眼下他正是用人的时候,想必定会病急乱投医。”
祁政盯着陆瑾,想着眼前的男人到底可不可靠,值不值得他去赌。
可陆瑾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怀疑,
“父亲死前让我发誓效忠于祁家,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是啊,不管是萧家还是陆家都是他手底下的狗,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祁政终于是放下心来,他现在倒是苦恼起要不要杀陆瑾来,毕竟这可是一条忠心的狗。
祁政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完全没看见陆瑾逐渐冷下来的神色。
待祁政离开,陆瑾写下一封密信:玄清已死。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鱼儿上钩了。
这一次,他要做下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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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四家。
因着今天日王爷特地点了要见张小四的三哥,又碰巧他三哥这几天休沐,
张小四跟李嬷嬷打了一声招呼,领了月钱和赏赐零零碎碎总共二十两,便收拾收拾回家了。
在镇上割了四两肉,给阿娘阿姐买了几匹布,又给家里人添了几双布鞋。
想着他的幺弟长这么大还没什么正经玩意,整日只能捡些家里不要的破布头玩,便又去买了一个拨浪鼓,一个布老虎。
张小四最后大手一挥直接花五两买了牛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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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在一阵采买后,也只剩下了五两左右,钱虽然没了,但是张小四心里高兴啊,
张小四敢发誓这是他活了十六年里最高兴的一天。
张小四驾着牛车慢慢悠悠地回到村里。
天色渐晚,靠近家门时,张小四驾着牛车,兴奋地喊道“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张小四栓好牛车,一个小身影就像炮弹似的冲过来,
“嘚嘚,嘚嘚,泥回乃啦。”
说着说着,竟是委屈地哭了起来,小小的脸蛋上全身泪痕,
“阿宝想嘚嘚”,
小阿宝抽抽噎噎地说着。
张小四也是强忍着泪水,安抚着小阿宝,
“阿宝乖,不哭了。你看四哥给你买的什么?”
说着,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老虎给小阿宝。
“啊!是大脑虎!”
小阿宝紧紧抱着张小四给他的大老虎,开心地摇头晃脑。
张父和张母闻声也走了过来,看着四儿子满脸的疲惫,张母伸出双手想将小阿宝抱过来,
小阿宝赶紧转头紧紧搂住他四哥的脖子,嘴里还喊着
“要嘚嘚,要嘚嘚。”
小阿宝自出生就是张小四一手带大的,兄弟俩感情特别好。
要不是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张小四也不愿意离开家里,一个人去城里谋生路。
张小四走得那天,小阿宝哭得撕心裂肺,被他二姐抱在怀里,
朝着张小四的身影抓了又抓,喊着要哥哥。
见状,张母也不勉强,任由小阿宝黏着他四哥。
张大哥和张父则是围着牛车看,
“阿四你这是哪来的牛车。”。
再看牛车上的一堆东西,更加疑惑了。
张小四将买的猪肉递给二姐,抱着小阿宝,招呼众人回屋说。
已经有不少人探头往这边张望了,他不想被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