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可好多人看过来,这种事瞒不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队伍里肯定传开的。
顿了顿,继续说:“母亲为什么不大吵大闹呢?一来她们也不全占理,二来她也可能觉得徐癞子不错,闺女有个好处去。不说什么,短短几天的相处,徐家村是怎样的村,新来的人,早就摸清楚了。”
七叔公低声说:“俺听说了,有好几户在打听俺们村的汉子情况,想把闺女嫁过来呢。”
程顾卿惊讶地问:“为什么?”
七叔公白了一眼程顾卿,这个也是不懂的,继续解释:“俺们到了上元县,一切从新开始,等于一无所有。留着大闺女在家,哪有粮食吃?还不如把年纪到的闺女嫁出去,省口粮呢。
留在家里,万一错过了花季,往后更难嫁哩。”
程顾卿明白了,反而担心地问:“七叔公,俺们村的闺女怎么办?”
村长白了一眼她,哪壶水不开不提哪壶,这个问题,俺们也发愁啊,有好几个该说亲的闺女了。
郁闷地说:“还能怎么办?总不能随便嫁出去吧,只能到地方,慢慢找了。”
外面的人可跟徐家村不一样。他们独门独户,自己都难生存,嫁过去,徐家村的闺女岂不是更苦了。
父母舍得,村长和七叔公也不忍心。只期待落户安家后,在附近的村找盘根错节的土着嫁,起码有人管着。
这边月娥和月娥娘回到铺盖上,有些好奇的人看过来,母女俩选择无视。
月娥娘低声说:“你想得怎样?”
哎,闺女发生这种事,月娥娘也难受。刚才问了她,含含糊糊,后来才说出来。
就是上茅房,上完后,起身拉裤子,哪知道草堆的另一边,也同样有个男子拉裤头。两人相互一对视,月光又亮,可看得清清楚楚。
月娥害怕后,本能地冲过去,拎着人就打。后来就被人家的村里人发现了。
月娥娘问月娥,那个癞子是不是故意的。
月娥小姑娘摇了摇说:“阿娘,俺也不知道,俺在的时候,没看到他。”
其实月娥心里认为是那个男人先到,自己没看清楚,就在隔壁上茅房。
因为一般人要是来了,她肯定听到动静的,可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就忽然站起来了。
那个草堆很厚实,如果不站起来,真得看不到人在。
月娥娘哪里还不明白,要是男子的错,闺女更委屈了,心里也苦,这种事,是大事,黄花大闺女,竟然让人看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徐家村提出的法子,月娥娘觉得很中肯,只是不知道闺女怎么选。
那个叫徐福松的,也太寒碜了,样子倒不是特别寒碜,就是头上的癞子。
闺女嫁过去,肯定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