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哈德长长的叹了口气。
“孤狼,你还记得卡里乌斯吗?”
埃哈德叫的似乎是沃尔夫的绰号。
“那个鹰岩城的议员,他不是你们的资助人吗?”
沃尔夫的记忆力显然不错。
“没错,就是那个混蛋,我们一直都为他工作,在你消失不久后,我们就和往常一样从他手里接了个任务。
那是一个女巫,他妈的,我一直以为那东西是传说,原来那些女巫猎人口中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
我们侦察到了那怪物的巢穴,找到了那个老妖婆,她还养着不少巨蜘蛛和恐狼当保镖。
不过,这正中我们下怀,我没杀过女巫,但是那些野兽流的血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颜色了。
我们先是剪除了那些野兽,然后杀死了女巫,那怪物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被刀砍掉脑袋也会死。”
“这你可说错了,老大。可能只有你这么觉得,我们明明看见的是一个赤裸的绝世美女,只有你眼里她是老妖婆。”
提尔打断了埃哈德的话。
“那是因为你们意志不坚定,那怪物死后的脑袋你也看见了。和提尔这小子说的差不多吧,女巫有着蛊惑人心的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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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小伙子被她的巫术伤到了,甚至还有一个丢了手臂,但当时大家都很开心。
卡里乌斯的报酬很丰厚,每个人都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但当我们提着女巫的头颅去领赏的时候。
那个傻逼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端详着女巫的脑袋,嘴里说着什么权力、契约、解脱之类的鬼话。
我催促他该付钱了,可是随着他的拍手,现身的侍从手里不是克朗,而是长枪和盾牌。
一番乱战后,地上能喘气的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我把卡里乌斯的头和女巫的头绑在一起吊在广场的旗杆上。
然后我们就成了杀害议员的通缉犯,只好跑的远远的了,奥斯瓦尔德,我杀了一辈子的野兽。
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说了一辈子的假话,我从前总是说:狡猾的野兽、邪恶的野兽,但实际上野兽并不狡猾。
死里逃生后,我发现我有些分不清野兽与人的区别了,杀人也有钱拿,杀野兽也有钱拿,两者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埃哈德的故事是一个烂俗的背叛戏码,如果是在电影里看到,韩戈肯定会觉得反转太少了。
但当被背叛者在你跟前亲口讲述时,韩戈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所以你们现在什么活儿都接了吗?”
沃尔夫的表情像是山石般,没有什么波动。
“对啊,什么活儿都接了。”
埃哈德苦笑了一声。
“也好,以你们的本事,只做野兽猎人本来就是屈才了。”
沃尔夫宽慰道。
“确实,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大伙都瞧不起我们野兽猎人了,连杀人的活儿都不接,还要那么多报酬,真他妈可笑。”
埃哈德自嘲的笑笑,作为一个老江湖,他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强的。
“行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奥斯瓦尔德,你现在也当上佣兵了?”
摆了摆手,埃哈德从沉闷的情绪中挣脱。
“对啊,怎么?野兽杀手想跟我混?”
沃尔夫阴阳怪气的说。
“放屁,应该是我收留你才对。”
埃哈德的声音恢复成之前的大嗓门。
“收留我?那请问这个想收留我的佣兵团叫什么名字啊?”
沃尔夫很了解老朋友。
“呃,呃,那你们的佣兵团有名字吗?”
埃哈德眼珠一转反问道。但这,正中沃尔夫下怀:
“群狼,群狼佣兵团,记住这个名字吧埃哈德,因为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在远方吹来的风中再次听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