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褒猛地站起身,脚下却在打晃,显然是酒意上了头。
见状王乞驴只好挥手招来几名范褒的亲兵,急声道:“你们快把范头领的酒醒了!”
说完,他转身便快步离去,几名亲兵连忙去打水给范褒洗脸醒酒。
......
王乞驴急急忙忙率领数百人来到大营外的壕沟前,一名小校连忙上前见礼。
“是何情况?”
“王副将,官军骑兵已经退去,却在外面留了一物。”
“是什么?”
王乞驴一把推开了小校,探身向外头望去,月色中只见壕沟三百步外放着一个方形的黑漆漆的东西,其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王乞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骑兵或者埋伏存在,但他还是不敢大意,强令一名士兵越过壕沟去看看。
士兵只好咬牙跑了过去,片刻奔回来大喊道:“是一只木箱。”
“木箱里头是何物?”
“小的不清楚!”
“把木箱抱上来!”
不多时,士兵去而复返,怀中抱着一只木箱子,又将箱子放在地上。十几名士兵拿着盾牌保护着王乞驴,以防官军有诈,王乞驴看了看喝令道:“打开箱子!”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用枪尖挑开箱盖,众人都吓得蹲下,半晌忽然有人大喊:“里面是颗首级!”
众人这才探头细看,果然是一颗人头,一名士兵跑上去提起人头,忽然大喊起来:“是张谢留张头领!”
众人大惊失色,竟然是张谢留的首级?
王乞驴推开众人,上前细看,果然是好兄弟张谢留的首级,他一下愣住了,张谢留被杀,那么他手下的一千兵呢?
王乞驴的表情十分难看,可想而知石子坡上的千余人马已经全军覆没,如今只剩下大营中这四千多弟兄,却久攻县城不下,僵驻于此地孤掌难鸣,而京兆府来的援军此时必然已在近处,这颗首级便是最好的战书。
王乞驴尽力压抑住心头的惊慌,重重哼了一声,对左右道:“此事谁也不准传出去,谁敢传出去,老子要他的小命!”
他转身一边向大营内走去,一边低声朝心腹亲兵传令道:“快让军中的三位均州头领来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