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守差左右站定,手握刀,眼观鼻,尽职尽责的护着那扇府衙大门。
“好吧。”姜落落无奈,“小的去找那人说,看他能否先给钱再办事。”
……
见姜落落走远,一名守差就赶紧跑进府衙里,找胡知州报信。
“有人想暗中与李素串通?”胡知州也是奇怪。
“是啊,鬼鬼祟祟的,找了个小厮来试探。正经探视牢犯哪会如此?属下觉得不对,特来向胡大人禀报。”
“他没说李素找什么人?”
“没说。大人可是要提审李素?属下这就去牢房传话。”
胡知州沉思。
“不必。”胡知州摆摆手,“先不去直接询问,那李素之前既然从未提过,冒然问话,他也不会利落交代。这样,等那小厮返回,就让他去见李素,本官自会暗中留意。”
守差拱手,“明白,属下便与那小厮说,不愿从中掺合,就当他只是来探视牢犯,有什么话让他自己去说。只是不知那小厮是否会再来?”
“既然有人想与李素通气,那小厮不来,也会有其他人来。只要有想见李素的,一律放行便是。”胡知州交代。
“属下遵命!”
州府衙门的守差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没有等到返回的姜落落,而是等到了上杭赶来报信的衙差。
听闻上杭那边又出了大事,疑似福威镖局的人做杀手买卖,不仅牵连于贵分尸案,还关系到阿福、伍明二人生死,甚至连伍文轩谋杀知县邓毅都有了新的起因。代理上杭事务的张主簿怕自己担不住,连夜派人赶来州府禀报知州大人。
刚从上杭回来两日的胡知州还没顾上歇几口气,便得再次前往上杭过问。
州府衙门中的人听说已结案一个多月的上杭知县被杀案又被翻起,有了新的说法,也都纷纷议论。
就连府衙门口的两个守差也在小声嘀咕,好奇上杭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此时,姜落落出现了。
不再是灰布短褂的小子打扮,恢复成本来的模样。梳着垂髫分肖髻,身着淡黄色襦裙,斜挎着一条旧褡裢,手中提着个食盒。
这食盒便是杜言秋留在客栈里的那个,之前被姜落落寄放在吃过饭的食肆里。
昨日从府衙离开后,她去取走食盒,然后找了家小点的客栈,定了间下房睡了几个时辰,等天没亮就到府衙附近守着,一直待胡知州离开,才向府衙大门走去。
姜落落挂着一脸甜甜的笑容,来到昨日的那两名守差跟前,殷勤唤道,“两位差大哥。”
“姑娘有何事?”
守差的神色客气不少,但看着姜落落的样貌也不免有些疑惑。
好像瞧着眼熟?
被这么盯着打量,姜落落的眼中闪过明显慌色,“我……我想给李管事送点吃的。”
“上杭赌坊的那个管事?”
两名守差恍然对视。
难怪觉得眼熟,除了声音娇柔不同,这女子长相不就跟那小厮一样么?
“啊?是……是……”
姜落落仿佛被守差陡然抬高的声音吓到。
“姑娘,老实交代吧,你是昨日来的那小厮什么人?”守差板起脸。
“呃?兄长昨日来过?”姜落落一愣。
见这姑娘慌神又傻乎乎的样子,两个守差不禁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