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设赌只有拿伍文轩做文章这一起么?
还是此事令王子胜等人更在意吧!
落落所料不错,这几个家伙早就有所准备,心知到头来拿伍文轩设赌一事难做抵赖,不如爽快承认,还似坦荡无惧,实则避重就轻,根本不会轻易招出关键。
不过,有他们当众承认这几句,也够用了!
“你们不是为伍文轩来的?”王子胜一怔,双臂松弛。
“谁有说是吗?”罗星河环视众人一眼。
有不解,有好奇,有诧异,也有的脸色瞬间舒缓下来。
“那你来找我们做什么?”王子胜狐疑。
罗星河将王子胜扶正,松手,又在他肩上重拍两下,“我要是在乎伍文轩一事,早就在得知你们背后搞鬼时便来找你们问话,何至于多耽搁几日,多给你们喘息之机?看来你们似乎是忘记,除了拿伍文轩‘赌人’,你们还私设了一场更出其不意的赌局,想必赚了不少吧!”
“什么赌局?”
王子胜等人更是一头雾水。
还有哪个赌局能比拿伍文轩设赌更要命?
明明是他们先发制人,却反被人压着走,这与他们的设计相去甚远。
“仔细想想,若主动招了,还可从轻发落。”罗星河卖起关子。
几人相视,又都齐齐看向王子胜。
“看什么看!我还能做什么?”王子胜叱喝,却没了先前的那股子硬气,犹豫道,“我们没再做什么。”
“是,是,没再做什么,绝对没有!”另外几人跟着摆手,“若有隐瞒,天……天打五雷轰!”
说着,几人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天。
刚经历一番大雨清洗的天色万里无云。
“今日确实是个好天气。”罗星河也望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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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捕头,有什么话你直说,少拐弯抹角!”王子胜有些耐不住。
虽说他不想承认什么,可看罗星河这副肚子里塞满话的样子,心里也很是没底。
“我的话还不够明白?”罗星河再次在王子胜肩上拍了拍,“你若不提伍文轩,我一时还真忙得把他给忘了。说到底,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县学里的一个老学子,又是自寻死路,他的案子早就结了,与我再无半分干系,我还在意他作甚?除了伍文轩,你真不知我此时最在乎什么?”
也许是被罗星河手上的力道压得吃痛,也许是摸不着罗星河知道多少而心虚,王子胜的额头微微冒汗,“罗捕头应该追查伍明、阿福的下落,这与我等可是毫不相干。”
罗星河点点头,“我确实也在追查此事。不过除去他们,还有一人下落不明,你为何绝口不提?”
“于贵也算?”
王子胜曾听闻组成于贵的尸首是拼凑的,怀疑借用了伍明与阿福的四肢,可他的头与身子不是明摆着放在义庄吗?
想到此,王子胜还瞥了眼旁侧默不作声的姜落落。
谁都知道这等情况是被这个凶肆鬼娘子一手翻出的!
“当然不算。”罗星河扬眉,“有谁在乎他的生死?你在乎?”
“我在乎什么?!”
王子胜猛然冲起一口气,在罗星河眉眼带笑的注视下,又暗自将这口气压下,“我在乎他做什么?他又没欠我的债。不是于贵……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