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冬儿,先杀了我!”
姚母发疯似得拦在姚冬身前。
“我去县衙!”
姚冬妥协了。
他没办法与一个疯子作对。
此人真是个疯子!
如天降救星一般救下他的命,转眼却又成了见血不眨眼的杀手。
“我随你去县衙!”
肩头上的两刀伤染红了姚冬的手,晕红了半个身。
血水又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
姜落落感觉喉咙发干的很,默默地解下腰间葫芦,喝了几口茶。
姚母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着急忙慌地寻找布条包扎。
“武辰,你可亲眼看到,我是被逼的!”
事到如此,姚冬还在想着让武辰在见到杨雄时为他说话。
身为衙差的姚冬竟将一个杨雄看得高过官府!更如此在意杨雄的态度!
“杜言秋,你带我去衙门吧,都听你的。”
姚冬疼得喘息,只得口上服软。
先过了眼下这关,等到了县衙……不论他如何说,这杜言秋又管不住他的嘴,还敢当堂行凶威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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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他刚才没想到,白白挨了两刀!
不过,正好可借这两刀反咬杜言秋,也算是给杨雄的一个尽心表态。
“倒是不急。”
杜言秋拎着刀走向屋门口,将刀身伸出门外,借雨水冲刷上面的血迹。
然后从武辰腰上扯下刀鞘,将洗干净的刀送入鞘中。
姚母战战兢兢地找来布子给姚冬包扎伤处。
姚父将怀中茶壶小心放在角落,上前帮忙。
姚母边动手边心疼得大哭,“你说你造什么孽啊?鬼迷心窍去偷那辟邪镜做什么!”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姚冬的肩伤是撕裂的痛,咧了咧牙,瞪向杜言秋,“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姚母包好伤,又为姚冬换掉染血的衣衫,杜言秋回到他们面前。
“我这就随你走。”
趁包扎伤口的工夫,他已经做好准备,没有刚才那么慌神。
“我说过,不急。”
杜言秋绕到姚冬身侧,突然抬手。
刀柄磕在姚冬后脖颈,人登时便瘫倒在地。
接着,姜落落只见杜言秋人影闪步,在屋中迅速绕过一圈。
其余三人亦不及反应,接连倒下。
姜落落上前检查,确认他们都被打晕。
“刚才的我……你怕了?”
杜言秋站在姜落落身后,待她转身,扫眼她腰间的葫芦。
之前见她喝葫芦里的东西,没有酒味,应该是茶水。
在这种天气会口渴喝茶,猜测是为了压惊。
“有点。”姜落落承认,又回头看了眼受伤的姚冬。
她没想到,杜言秋会有这般狠厉的一面。
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表现出与杜言秋存在分歧,能做的只有配合。
“对不起,吓着你。”
姜落落也没料到杜言秋会致歉。
只是他不知道,她喝茶的根由究竟是为什么。
“不要紧。”姜落落笑笑,“我明白,有的人就是吃硬不吃软,姚冬的态度确实……很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