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话?咳咳!”罗星河险些被一口空气呛到。
“小孩子不也是从大人那里听到的?”姜落落帮罗星河拍拍背,“舅舅,我们去鞍马店瞧瞧。”
“好。”
回到城中,不过刚隔了半日,二人听得关于邓知县的传言又多了新的风声。
“那个邓知县啊,不仅与醉心楼暗中往来,还准备采丁香花送人呢!”
“不知被邓知县垂青的是哪家女子?邓知县都死了,也未露面。”
“这怎敢露面?人死便一了百了,又不是还能靠得上?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喽!”
……
“这些传言是哪儿来的?”罗星河奇怪。
若说有人看到他去醉心楼,便胡乱猜测,不巧猜准了,勉强说得过去。
可丁香花的事按说只有花娘与衙门里的一些人知道,再就是关在牢中的宋平夫妇与张焕,还有曾在二堂作证的伍家兄弟。若没人对外说,谁能连这个也猜到?
花娘是个精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宋平等人原本不知丁香花去向,等在胡知州的质问下知晓采自他家药圃的丁香花与邓知县命案有关时,人已被关入大牢。
伍家兄弟会与人泄露二堂见闻?还是衙门里有人多嘴?
“该不会是杜言秋想办法得知了消息?”罗星河再次想到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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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跟案犯有关。”姜落落认为。
如今关于邓知县一落千丈的名声,不正是给他的死加上了数条理由?
“案犯了解整个案情,可也还是不能肯定他杜言秋与案犯无关!”
“罗捕头!”
一名衙差迎面策马而至,碰到罗星河,停了下来。
罗星河看看前面的方向,“你刚去了鞍马店?”
衙差道:“是,胡知州听闻鞍马店寻马一事,让我去打听。胡知州说,若能寻到马,自然也该能寻到邓知县的去处,不管是之前去过的,还是现在的下落,兴许就能找回丢失的邓知县。胡知州让我给鞍马店传话,若寻马的猎犬接来,让他们先送到县衙去。”
“胡知州也听闻此事?”
罗星河没想到这传言的结果超乎他的预料。
“罗捕头,我先回衙门复命。”
衙差告辞离去。
罗星河抚额,“落落,你看此事……”
“早有胡知州出面,我们就不用去鞍马店了。”姜落落得了个轻松。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此意。”
“什么意思此时都是多余,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舅舅,我饿了。”姜落落咂咂嘴。
“好吧。”罗星河调转马头。
正好趁这闲工夫去填饱肚子。
拐上观前街,罗星河远远望到两个背影,赶忙放缓马速,提醒身后的人,“落落,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