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战场杀伐太重，身体也旧伤缠身，一直子嗣单薄，夫人求子嗣成了心病，到处求医问药，甚至叩拜神佛。”

“当年的寒蝉寺虽已落败，但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夫人还是来此祈求，那时……和你结缘，夫人以为你供奉香火作为交换，得偿所愿，不久之后怀上文月。”

“但人心难填，有了文月之后，夫人希望有男丁延续大帅府的辉煌，每每来求你却再无回应，一年，五年，十年，求而不得反成了埋怨。”

说到这徐卿尘沉默许久，继续道：“夫人说，她知道是自己贪婪，歪了心念，身体每日虚弱，大概是对信徒不诚的惩罚。”

“她已经想开了，自食其果，坦然接受，但文月无辜，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迁怒。”

林子里忽然雾气厚重，林文月的身影出现在小石房子边，徐卿尘正要上前，却被北熙陌按住：“等一下。”

林文月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话语也无任何情感起伏。

“杨玉心有怨怼，她的香火对吾来说就是污浊，这些年吾很不舒服，这些也会相对的反射到杨玉身上，并非吾降下惩戒。”

“林文月身有吾的因果，天然亲近于吾，日后可顶替杨玉前来供奉，杨玉病痛即可缓解，杨玉祈求男丁，并非吾不允，是你气运鼎盛，吾没办法答应。”

林文月深深看了一眼徐卿尘，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徐卿尘愣了一下，才前去把人扶起来。

林文月幽幽转醒：“哥，我……我怎么了？”

徐卿尘眸光复杂，看着小石屋出神，所以是他在大帅府的原因，才让夫人没办法怀上男孩……

北熙陌太了解徐卿尘，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

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得知晓，气运这种东西并非人为可定，你承担的是命运，生来就带着责任出生，你要做的事是向远看。”

徐卿尘盯着身边一身唐装的好友，这一刻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