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像现在这种本能般的大师级战斗和防御知识他也不知道是从自己脑子的哪儿冒出来的。
他一边开始着手防御的同时,也通过私人频道联络到了位于另一边的尤利乌斯,后者答应立刻赶来,并想办法联络上战团长他们。
在那之前帕罗戈夫只需要在这里守住他自己和老师九分钟。
但是这真的太完美了,整个防御布置围绕病人所在的医疗室,由内而外,按多重防线和多重大门的规格设计,巧妙地利用了一切地形和视线角度,这些防御被设计出的目的就是将来犯之人完全吞噬,丝毫不受任何道德或理论的禁锢或拘束——
帕罗戈夫把最后一枚生物试剂瓶塞进用机械注射臂改造的管道弩炮中,突然打了个寒噤。
一个念头如可怕而充满毒药的匕首般刺进他的思绪。
若此等伟力决定不再选择帝国,又该是何等恐怖的情形?
突然一个高贵、坚强但极度疲惫到几乎放弃的声音在防线中响起。
“所以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已毋需为此所苦。再没有任何辖制,他赢了,你自由了,我的儿子,去做你该做的。”
帕罗戈夫的发根因为惊悚炸起,肾上腺和其他激素使他用一种非人的敏捷度疾速后退并抽出他的剑。
但他的背后什么都没有。
一股浓浓的讥讽、苦涩、自嘲和更为强烈的空虚无力感袭击了他。
他的心脏像是被绝望的冰冷狠狠攥紧。
被黑暗接管一切之前,帕罗戈夫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个声音发自他自己的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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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伱是打算抗命吗?尤利乌斯。”
私人阅览室里点着熏香,千子——银色颅骨智库馆长悠闲地靠在他的卧榻上——这是一种单面扶手的、介于沙发和单人床之间的家具,头顶和身周悬浮着数个伺服颅骨,正在为他翻阅书籍。
智库馆长本人手里拿着一串蘸了糖粉的椰枣正在边看边吃。
他的学徒站在他对面,焦急而坚定。
埃梅努特还在安慰尤利乌斯,“我刚刚又卜算了一下,塔罗给出的预兆是一切顺利,我想这件事最终能很好地解决,你何必赶去节外生枝呢?”
尤利乌斯简直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老师解释。
好在预言者大师看起来对自己的学徒十分宽容,最终答应尤利乌斯可以自己溜出去,他就当“没看到”。
非常好变化。埃梅努特用一个灵能响指吸引了机兵的注意力,同时看着他的学徒披着法术幻影溜出房间。
一脱离驻地范围,尤利乌斯立刻朝帕罗戈夫所在之处跑去。
“帕罗戈夫!坚持住!我马上到!只需九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