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下去没下去看的,都是一脸惊喜,有了湿土就说明下面快有水了。
原本筋疲力竭的王福喜,沈太爷的三个孙子,沈有田,沈有粮,沈有钱四人瞬间注入了力量,
不只他们,其实所有人都咧着大嘴笑,就是干裂的嘴唇都再次因为笑容幅度太大,出血了。
而却好似感觉不到,只剩下即将挖到水的喜悦。
沈知秋嗓音沙哑:“到时辰了,换人吧,再换上两三波估计就差不多了。没干活的先好好休息。”
夜间的微风吹过,火把上的火苗跳跃,照在大伙的笑脸上明明灭灭,
所有人就地坐下,也不打算上架子了,只想围着水井等着,就好像他们这样,水能早点流出似的。
不过沈知秋明白大家的心思,因为他也舍不得离开,这口井就是他们全部人的活路。
换上沈麻子,沈豆子,沈铁头,沈富贵继续挖掘。
大姐夫王福喜几个上来就累瘫倒地,但是脸上的笑容不减,太惊喜了。
其实越挖众人是越泄气的,大部分人都在心里打鼓,因为他们认为,河道那么低,都干涸了,山这么高能挖出水吗?
大家这几日的沉默也不只是因为说话费口水,也不只是因为嗓子干疼,大部分原因是太丧气。
这一夜,疲累不堪,严重缺水的人们围着井口沉沉睡去,直到太阳再次高升。
醒了也没有人动作,吃不下东西,根本吃不下,肉干干硬,咽都咽不下。
沈太爷看不过去:“都起来,收集好的水,都先喝点,吃东西,马上就出水了,也不用省着了,别再渴死几个。”
“阿爷,我们琢磨在给他们省着些,今天这水应该是能出了,多喝点水还能加快点速度。”
沈麻子媳妇回答道。
沈太爷用木棍敲敲树干,这是老爷子发火前的习惯:“不省了,我怕挖出水来之前,你们能给自己渴死。快起来,给你们娃子,老爹老娘喂水。”
老爷子心里害怕,他侄子辈的昨天就没咋喝水了,也有的只比他小十几岁的,五十多了,别再撑不住走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