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莲城北一百里外的一个山坳里,花木兰飞艇正静静地停泊在一处石台之上,石台是由一整块巨石形成的,一边深插在山腰之中,另一边竟然凸出在山峰之外,仿佛是一个蹲下的神人把膝盖全部暴露在外,石台之外的下方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山涧,两面古木参天,绿草丛生,山涧的对面是群峰林立,怪石参天鸟兽争鸣。
在山涧的东面不远处一池碧水延伸远方,池水中帆影点点,渔歌唱归。
山涧里面在两峰最狭窄的地方竟然是一道钢索,远远望去像彩虹般横跨两地,云雾缭绕间宛如仙境,可能是皇城通往苦莲的必经之路,一圈红轮带着彩霞向下滚落。
“何艇长!照我们的想法,现在天色将晚我们把移动卫星放出去吧,应该他们不会注意了,他们的飞行军应该昨天就已经回去了。”通迅室里龙婷娇回头看了眼休息区沙发上的何成等人。
“好,是差不多了。”何成点头笑道。
只见视屏里一个直径四五十公分的圆球飞速朝着苦莲城射去,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紧接着视频里模糊的大地正在向后飞掠,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巨大城池的黑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移动卫星在几个闪掠间已来到上次飞艇停留的武王殿上空。
“就在这屋面上吧。”龙婷娇道。
只见圆球一下子降在屋面上,一道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圆球上伸出六只钢爪牢牢的固定在瓦片之上,紧接着一道十公分的口子一张,从里面飞出一只鸟样机器,迅速向里面院子飞去。
“一间一间找吧,上面没有找下面,”严如森道:“太子殿下!这个武王殿里有没有监狱?”
“神人!凡是宫殿,里面不多不少都有地下监狱。”那太子站起双手一恭。
“坐下!坐下!太子不必多礼。”严如森笑道:“等下如果上面找不到我们也可到监牢里去找一下,实在没有再另想它法。”
“多谢神人。”太子又要站起,给坐在一边的欧阳瘦一把拉住。
“我们都已经是自己人了,用不着再这样客气了。”欧阳瘦笑道,他今天也把自己心爱的西服穿在身上,他本来身体瘦长,这次死了一回更是变得骨瘦如柴,一身西服好像挂在木架子上。
“好好!多谢神人。”太子连连点头。
“你们那个丞相我们都不认识,你们三人帮我看好了,万一看到马上叫停。”龙婷娇看了一眼太子、小王子及方元。
“好!好!好!多谢女神!”除了太子以外,小王子及方元忙站起身来对着龙婷娇伸手施礼。
“不用客气!你们看着视频就是。”龙婷娇开始操控着探测器。
“是!是!是!”三人再次应声。
探测器开始在殿内楼上寻找,这个武王殿规模巨大,光房间就有二三百间,再加上亭台楼阁更是重重叠叠里三层外三层雕梁画栋,建造得相当宏伟。
其时已日落西山,一大一小二颗月亮高高挂起,殿宇里面有的没有点灯,有的却宫娥成群,龙婷娇专挑点灯的房间飞行,遇门窗关闭的机器鸟将轻声撕开窗纸在里面转了一圈,凡是有人它都会将面部呈现给众人观看。
就这样在飞速闪掠间已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有几处竟然给他们发现,但也都被他们的笑骂声而急速逃出。
“上面的都已经搜了个遍,要么丞相早已经睡了,或者根本不在这里。”龙婷娇道。
“或者到监牢里去看一下也说不定。”严如森道。
“那个地牢的门在什么地方?”龙婷娇看了眼太子三人。
“女神!地牢就在清风殿后面的逍遥堂里面。”太子站起恭声道:“就在刚才那个厨子配菜的旁边,那里没有窗户。”
“嗯!”龙婷娇轻声应道,机器鸟迅速飞掠过两重屋顶停留在漆黑的逍遥堂上空。
紧闭大门的逍遥堂门口两盏淡黄色灯笼分挂两边,下面有着两个狱卒拿着枪漠然站立左右纹丝不动,紧接着一道惊恐的叫喊声在不远处的小弄里传出。
“救命啊!救命啊!”龙婷娇的声音在机器鸟中传出,通迅室里的人一下子给她吓了一跳,各自看着龙婷娇,不由得笑了出来。
“什么事?”“什么事?”两人一下子似是从睡眠中惊醒,四下不停的张望,又是几声紧张的叫声,两个守卫各自奔向不远处的小弄:“是谁,什么事?”
“救命啊!救命……”等两个狱卒奔向小弄时,救命声竟然在他们刚才站立处传来。
“真是见鬼,声音刚才明明从小弄中传出,现在声音怎么好像在我们的大门口传来。”身材高大的狱卒道。
“我看我们快回去吧,前几天殿门外死了多少人了,我们这里又是地牢,每天都有死人从这里抬出……”矮小的狱卒紧张道。
“好!这种事你不需要说得这样明了,你看门口处又有救命声传来,快去。”高个子道,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迅速朝大门口奔去:“谁,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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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矮个子也奔过来喝问。
“半夜三更,你们在外面干什么?”紧关的大门打开了条缝,一个人头从里面钻出。
“刚才我们听到有女子哭叫救命声。”矮个子道。
“这些不干你们的事,如非在你们面前杀人强暴,否则世上的事我们管不完。”那人道,正想关门一道黑影从门缝中闪进还发出清脆的鸟鸣声:“是只鸟。”
“你看鸟都要住屋里,张领班!今晚让我们到里面来吧,我有点怕。”矮个子道。
“不成!有什么事你只要叫我们就是。”门一下子关闭。
地牢是一个宽二三米的向下通道,上面有一间不大的门房居住着门卫把守的人员,通道壁上按放着一盏盏油灯,虽不明亮但也能看清里面的事物,下得五六米深出现一道卡子,里面有几间房间,但守夜的只有一人,可通道上却安装了一道木栅大门,里面事物虽然一眼便知,想要进去却大门紧锁。
再往里面转过两个弯,又一道卡子,如此三道卡子一过,转过两个弯出现一间四五十平米的房间,四面油灯明亮,里面按放着各种刑具和刀枪等兵器,靠边角上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两个狱卒依着桌子在打瞌睡,靠右手面有数间房间,可能是牢房兵士及厨子等人的住所,正面和左边则是二排牢笼,一根根比手臂还粗的木栅相互连结,中间相隔二十公分左右,向里张望一目了然,想要钻出却万不可能。
整个地牢看上去阴暗潮湿,除了那些疼痛的呻吟声和呼噜声之外几乎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传出。
突然,一道鸟鸣声在牢房门口传来,把两个打瞌睡的狱卒惊醒了过来。
“什么,半夜三更地牢里怎会有鸟鸣声?”一个狱卒抬起头来:“它这是想找死。”
“是什么事?”还有一个也听到了声音翘了起来:“不可能啊,在我值勤的十多年时间里还没听说过有鸟能进到我们地牢里,劫狱倒出现过两次。”
“放屁!劫狱要死人的,过去看看!”先头那人道,拿起墙头的一个火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