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刚说完,就见李朝阳眼神闪烁,一看就知道在算计什么。
她忙道:“过几天咱就走了,你可别搞什么幺蛾子。”
李朝阳忙道:“姐,你放心吧,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做让人为难的事。”让狗为不为难就不知道了?
李朝阳这时问道:“姐,你说给爸妈带东西,都要带什么?”
许茉莉道:“东西肯定不老少,棉衣棉被得带,日用品、食物也得带,还有常用药必须得有。
这些你就别担心了,我都会备好的。”
见许茉莉把东西计划的很全面,李朝阳又问:“对了,姐,你下乡这么长时间还有票吗?没票怎么买?”
许茉莉笑道:“我回来带的木耳和各种菌子,可以用这些跟人交换。”
李朝阳一听,觉得也行,于是道:“那你换东西会不会有危险?我跟你一块去吧。我是男孩子,跑得快。”
许茉莉摇摇头道:“你别担心,我拿的干菜没啥重量,这些东西得找年龄大的婶子阿婆们换,你一个男孩子凑什么热闹,女人的事男孩别插手。”
李朝阳被她说的无语,直接道:“那行,那你小心点。如果要我帮忙,你就跟今天一样在路边等我,我这两天放学一个人走,不会找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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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咱们后天中午放学见。”说着她看了眼手表,快到上学时间了,忙把东西收拾好装进书包和弟弟出了秘密基地。
两人分开后,她回到沪市,没回招待所。而是直接去的曾经生活过的家属院。
以爸爸在造船厂的的资历很容易就在厂里分到了两间房子,后来姥姥,姥爷过世了,母亲说单位房子紧张,还是让给更有需要的人。
于是他们一家都搬去姥姥姥爷的房子,不过毕竟在这里住过五年,所以还是很熟悉的。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院子里没有很多人,半路她在一个没人的拐角进入房车,换了身老气横秋的衣服,衣服是她在黑市买的蓝黑色的土布在房车里做的,当时是想着耐脏又结实下地穿的,没想到这个时候用上的。
她又把皮肤涂黑,头发盘起来,沾了点蛋清抹到眼角和嘴角,让自己看起来皱纹多一点,然后背着背篓进了家属院。
她的样子跟郊县很多农村妇女的打扮一样,加上本身熟悉地形,走的又是犄角旮旯的地方,很容易就绕开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孩和看娃的老人,然后上了筒子楼。
陷害父亲的人渣住在3楼,她此刻背着背篓正上楼。
结果一个大婶拦住她问:“你是哪家的?怎么没见过你?”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女人她认识,她男人是厂里后勤处主任,她本人在厂宣传队工作,人非常热心,热心到让人厌烦,因为她碰到认识的都会跟人家唠几句,就算是生人也要上前问这问那。
许茉莉灵机一动,说道:“我是造船厂副厂长媳妇陈萍的大姐,家里秋收了,来给她送点东西,你是哪位?”
对方一听,连忙道:“哦,你是陈萍的大姐,我就说怎么面生没见过。行,那没事了,我就是顺嘴一问,那你忙。”说完她转身就走。
陈萍是今年正月副厂长张国强续娶的媳妇,家里姐妹5个,她本人今年26,因长得貌美被流氓调戏过,直接被人说她成破鞋,因此还找过妇女主任带她去检查过身体,反正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直接导致花期最美的时候也没人愿意娶。
而她本人又不愿意将就,所以一直蹉跎的26岁才嫁人。
而副厂长今年40有2,头两年媳妇因病过世,后经人介绍一眼就相中肤白貌美的陈萍,娶回家发现是个黄花大闺女,张副厂长心花怒放,对新娶的小媳妇掏心掏肺,恨不得整天拴在裤腰带上。
整个造船厂谁不知道张副厂长对续娶的媳妇爱若珍宝。
所以,刚才对方听她说是陈萍的大姐才忙不迭的走开,她男人今年评职称,她可不敢得罪人,省得被人吹枕头风把她男人刷下去。
成功打发走对方后,许茉莉麻利的上了3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