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霭见此,唯有往关着姜楠的笼子前一拦,“行,那不管你要这些难民做什么,这个笼子里的女人给我了!”
施无慕侧过头,他见到笼子里蓬头垢面的女人,向一旁的程安问起:“这个女人为何在笼子里?”
“此女身上有古怪。”程安双手作揖,回答:“凡是靠近她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莫名其妙的死去?”迟暮霭重复着这段话,倏地惊恐地转过头,看向笼子里的姜楠。
她神色渐渐的变化,似乎满是不敢置信,又慢慢地后退。
而施无慕则是一步上前,蹲在了笼子的前方,他取出腰间的匕首,伸进笼子里头,用匕首一点点挑开挡在姜楠脸上的发丝。
他的神色与迟暮霭成了两种极端,是愈发兴奋的模样。
良久,他颤抖着,说道:“真的是你…姜楠!!”
姜楠?
矗立在一旁的程安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倏地转过头,看向笼子里的女人。
此刻他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此人了!
……
施无慕把姜楠关在了炼丹房里,迟暮霭似乎莫名的不再管姜楠了,而其余的难民皆被他下令给杀了。
姜楠的两手被铁链禁锢。
时而有些炼丹的道士会对她进行剜肉与放血,接着道士捧着姜楠的血肉,将其投入炼丹的炉子里头。
她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是施无慕想要她复生的能力,正对她进行炼化呢。
相比国家的存亡,施无慕可能觉得财富已经足够了,但是他四肢残缺,年纪有限,他想要尽情享受这些必须得要健全的四肢和无尽的寿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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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惜挑起战事也要让人将她抓来。
……
三月初。
昏暗的天空不再是雪天,而是丰沛的雨季。
春意盎然,黄土地里冒出一株又一株的新生命。
春季和雨天,带来生机的同时,也带来了灾难。
吴国上下忽然开始蔓延一种不知名的疫病。
无人知晓源头在哪,不过是发现,是在与魏国慕岐城很近的边城开始到吴国盛京城的沿途上,发病的人最多。
一开始人们只是感冒,因此并没在意,以为是换季的缘由。
随之而来的发烧,他们也认为饮下汤药便可解决,并非是什么大事。
却不想再多的汤药也压不住发热,而有些人发热反复持续一个多月,最后人们都是七窍流血而死。
原本势如破竹的魏国士兵,受令退回到幕岐城。
他们将重建的城墙封死,再在高台之上架起弓弩,只要有从吴国方向来的逃难者,弓弩必将不顾一切的取下那人性命,不让他们触碰到魏国一丝一毫的城墙。
边境线连绵。
那些原本是晋国如今成了魏国领土的边境线上,也加强了不少士兵的守卫。
一些士兵对抗时而反扑的晋国余孽,一些士兵为守魏国不会被吴国莫名疫病波及,连夜搭建关卡,搭上弓弩,备上火药。
前线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吴国的人是为求生,而魏国的人则是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