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善如往常一般抱着黑猫去开门,不一会儿走来了一位提着木匣身侧跟着小童的女人。
女人身着一袭黑衫,看似有五六十岁了。
姜楠见着此人,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她礼貌的询问:“您是?”
女人站在一楼的院中,仰视着姜楠,朝着她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叫宫扶言,受义王之命前来勘察现场。”
“哦。”姜楠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指了指侧边的房间,说:“在这儿。”
宫扶言微微的颔首,随后便提着匣子携着小童往二楼来。
羽善这次并没有开了门就走,而是抱着黑猫好奇地跟在这位夫人的身后,直到走上了二楼。
“羽善这是在做甚?”姜楠好奇地问起。
宫扶言走入房间,随着房门一关。
羽善这才略带激动地说:“此人是个高手!”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是个高手,感觉到的呀。”
“还挺简单直接的。”姜楠懒得吐槽,幽幽的说着。
“是真的。我怎么没听师傅说起,魏国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羽善,你师傅究竟是谁呀?”姜楠转而一问。
羽善抱着猫,笑着回答:“嘻嘻。”
“嘻嘻?”姜楠露出难评的表情,这算是什么回答。
她们站在二楼的凭栏处,还没聊多久,从姜楠小院的屋外,又踏空而来一群身着官袍的男人。
他们落地之后,踩在茫茫白雪上面,自顾自地走在姜楠的小院,脚下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
为首的那人先是踹了一脚快要撞到他身上的笨笨,随后仰视着二楼的姜楠和羽善,高声呵斥:“诸位,昨日这儿是不是发生了打斗!”
姜楠见他踢了自己的狗,她眉头一皱,瞧了一眼羽善,见羽善摇了摇头,便张口没好气的问起:“是又如何,你们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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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是本官问你,还轮不到你来询问!为何发生了打斗,你们却不报官!”
这人从丹田发出呵斥,声音之响,都惊醒了刚睡下不久的禇离和以昉。
她们俩从房间匆匆出来,见到这群身着黑衣绣着忍冬纹的男人,忙双手作揖,在这些人面前行了个礼,说道:“不知廷尉府的庭卫来此是为何事?”
“昨日这儿发生打斗,听说凶徒是瞿大夫公子瞿是非,本官是来调查的。”为首那人瞥了一眼禇离她们说道。
“那便请吧。”禇离弓着腰引着。
“可是已经有人进去了。”姜楠朝着这个人翻了个白眼,蹲下身安抚跑到她脚下委屈巴巴的大黄狗笨笨说道。
“有人进去了?”为首的那人声音高了几分。
“你们这些愚民,可还懂不懂规矩。发生打斗是要报官!案发现场需等廷尉派人过来探查!怎可交给一些市井游民!!”
那人紧接着唇畔一勾,把话强行一转,“你们怕不是乱党,为隐瞒什么事。来啊,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个都别放过!”
“咻——”
倏地,一颗从姜楠房间窗口掷出的石子,以极快的速度,落到了为首那人的脚下。
为首的男人眉头一皱,他拿着剑,朝着二楼的窗户呵斥道:
“何人如此大胆,敢伤吾等廷尉!”
紧接着,他双眸一眯,“看来是被吾等说中了,在这儿的皆是乱党细作!”
罢了,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左右上前,立马抓捕在场的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