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归垂眸,打量着在他身边的姜楠。与姜楠这样的距离和相处,让他很舒服。他看着她脑袋上乱七八糟的丸子头,想看出她是怎么扎出来的,看着看着,他瞧见一根藏在她发丝里面的枝叶。
他伸出手,小心地取下枝叶。
姜楠感到异样,顺势抬起头。
她见商归手上的东西,笑问:“你不是有洁癖么?”
商归将手里的东西轻轻一抛,回答:“枝叶又不是什么脏东西。”
“行行行,你说了算。”姜楠说着,她刚是收回视线,便瞥见商归左手的虎口处有一道伤疤,“等一下,你手上是怎么回事?”
商归顺着姜楠的视线,看向自己虎口处的伤疤,是他自己掐出来的。昨日因和刘老大打了一架,这道本来快愈合的小伤口,又迸裂了。
“是伤到了。”他轻声回答。
“谁不知道是伤到了,我是问你怎么伤到的?”
“诶,你怎么和溯洄说话的!”在一旁不小心听见他们谈话的禇复忍不住地插嘴,为商归出头来着。
禇离叹气,抬手拧住阿兄的耳朵,与姜楠他们说:“你们继续,我处理一下家务事。”
“诶,诶诶诶——”
禇离不顾她阿兄的反抗,扯着趔趔趄趄的禇复走向林中。
悠扬的雀鸟在枝头鸣唱,原本应该是恬静舒适的环境,却混杂着一对兄妹的拌嘴声:
“阿兄,你分明是有脑子的。怎么遇到这种事,就没有脑子了呢。”
禇复急切地说着,“诶诶,什么、什么?轻一些,轻一些。”
禇离把手一放,双手叉腰,漂亮的双眸盯着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兄长,打算晓之以理,“阿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