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将剑捏在手里,另一手撩起屋舍的帘子,俯身而入。
“今日如何了?”他边走边是关怀地询问。
“孩子们都很聪明。”一位温婉的姑娘,收拾着手中的书籍,轻声说道:“今日,还是要多谢阿海了,谢谢你将屋子让给了我。”
她抬起双眸,瞧见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随着阿海而来的还有三位姑娘。
致黛本是一位落魄商户家的姑娘,七岁的时候,在吴国被拐到此处。
十岁那会儿她好奇棚户究竟是什么样。偷偷地来到这儿,衣角却不小心被勾破了,是当时刚来这儿两年,十九岁的阿万路见不平。牵着她的手,跛着脚带她回家。
她们坐在坐在四面通风的稻草堆上,致黛静静地看着面貌毁容,跛着脚的姐姐帮她缝补衣衫。
后来致黛经常背着张妈妈偷偷地来到这儿教书,便一来二去的和阿万成了好友。
这间屋子是阿海的屋舍。
四四方方,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和几张板凳。
“我们之间没必要说谢。”阿海从一处角落里端来一方食盒,他将食盒摆在桌上,继续道:“前几日,我正好去了外头,带来一些好吃的,正好大家都在,不如一起吧。”
“好啊阿万,怪不得你总有些时候忽然消失,原来是来这儿开小灶了?”十七岁阿枫故作娇嗔,没大没小的和大她十七岁的阿万说着。
阿万垂下头抿唇而笑,安安静静的没做反驳。
姜楠也放下了手中的木匣,着手帮忙。
“姑娘,这个木盒上面写的是什么?”致黛见到姜楠手里的奇怪东西,温柔地询问。
姜楠瞧了一眼那个她刚才在桥边捡来的木盒,原木色的木盒上面,用着篆刀一笔笔刻出了一长串现代简笔字,而这些简笔字和几个符号汇成了一个求和的等式:
宫廷玉液酒+一年的祝福+白素贞一回等了多少年+还想再活多少年+鸦片战争(年份)+戊戌变法(年份)=?
她想了想,微笑着摇头,试探问起:“我也不认识,不知上面是什么,便想拿来研究一下。话说,你们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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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见此,纷纷地摇了摇头,表示也不认识。
“算了,先放一旁,我们吃东西要紧!”姜楠含笑回答,她捧起木匣,将其放置桌下。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后,才抬起头,又是眼里含笑一片平静自然。
姜楠注视一桌的美食,有些感慨,若是在现代社会,是不是手机先吃?再是开开心心的干饭?
“姑娘怎么,心情不好么?”致黛总是能敏锐的观察到旁人的情绪,她发现姜楠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模样,便轻声询问起。
“没什么。”姜楠扬起笑颜,“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姜楠,生姜的姜,楠木的楠。”
“你不是叫江北么?”阿枫率先捏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询问起。
致黛和阿万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微笑着点了点头。
阿海投了一记“你也太单纯了吧”的眼神给阿枫。
姜楠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端起一旁倒满了水酒的杯盏,起身道歉:“抱歉,是我一开始没有以诚相待,还望诸位原谅则个。”
说完,她将杯盏一举,“我就先自罚三杯了。”
“看你这模样,分明是好酒之人,这哪是罚,分明是赏。”阿枫心直口快,端起一旁的水酒打趣道:“罢了,我也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何况出门在外,谨慎再三,也算是正常。”
欢都的酒是助眠用的,因此很烈,酒过三巡之后,几人多少都有些微醺。
致黛将脑袋轻轻地靠在阿海的肩上,痴痴地笑着说:“但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
“月亮,真是圆的么?”阿枫今年十七,她双眸明亮的看着其他人,不好意思地又问:“我从小就在这儿出生,没见过月亮,有些好奇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