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
钟夙喂商归喝污水,给他吃自己剩下的残羹。
若看到商归无动于衷,他更是会对他拳打脚踢。
当时的商归,似乎比上野狗都不如。
姜楠或许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此刻的商归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姜楠心想,随后他吩咐一旁的小厮,“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以保护姜楠为先。”
说着,他提起匕首,迎向这群曾是魏国世家,如今成了丧家之犬没有国家归属的黑衣人。
他们这群人来此围剿他一定是还有后招,怕是边境和临渊城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商归想着,打斗的攻势开始变换凌冽,就像是一只猎豹一般轻易地游走于这些人之间,仅仅用手中的匕首,便划开他们不少人的脖子。
钟夙既兴奋又讶异这位少年的进步,不过才五年时间。
他还记得这少年倔强傲骨的模样。
他看他对自己吐出的鸡骨头无动于衷,便扼住他的下颚想要强迫他,却被他反口咬住了手腕。
他被他打得浑身是血,却还一直想着逃跑。
有一次商归险些要成功了,咬断麻绳,偷偷地跑走。
可当时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习武也才五年不到,怎么可能逃得出他钟夙的手掌心。
那天钟夙是将半死不活的商归拖拽了回来,他的肋骨被他打断了几根,下颚也被他卸去。
拽回破庙里的时候,不知何时到来的施无慕恰好坐在高大的神佛塑像底下跪拜。
钟夙将手里浑身是血的商归随意一抛,问起:“你怎么来了?”
“见你许久未出现在边境,以为你出事了,便想着进魏国来为你收个尸。”
“放心,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钟夙说着,又抬起腿,还不解气地朝着商归的腹部重重地一踹。
商归顿时下意识地捂住腹部,弓起身子,痛苦地发出了呜咽地声音。
“当心打死了。”施无慕说。
“若不是如今受制于沈一正,我也想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