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的年纪,看着比傅蔼先生都显老。他长得一般,尤其被他身侧的林婠婠对照之下,简直被映衬得黯淡无光。五官中唯一算是拿得出手的便是他的鼻子,但他鼻子虽然高挺,可眼睛却是很小。
怪不得商归的眼睛既像凤眼又像林婠婠的那双桃花眼,敢情他眼睛遗传父母两人,且还融合改良成自己的了。
突然,她眼下被递来一坛酒。姜楠回过神来,迎向给她递酒的人,“沈一正,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酒啊。”
沈一正身着喜服,将手中的好酒塞到姜楠的手中,笑着一指一排排摆在院子东南方向,大榕树底下的席位,继续道:“那边是年轻人的席,你去那边自在一些。”
姜楠这才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她站在红色的地毯上面,左右两侧则是各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像是魏国的君王和他的几位孩子便是在这儿坐着,像吴念清还有施无慕也在这儿,还有赵国的十一殿下施崔孝和莫数……
她见此,忙抱起酒坛匆匆地往东南方向大榕树底下而去。
宴席早已开始了,空下来的案桌都在角落且旁边也没认识的人。
高萱坐在挨着温穗衣桌前,他们那个位置正好围着许多爱凑热闹的年轻人,似乎在谈论前几天的“女子从政”的事情。
韩子路去到了大人物那儿,与师兄荀道渠和韩国官员一起谈论些要事。
现在这儿唯一算是认识且旁边还有空位的便是面上涂着伤药的路林,可路林的身旁又是商淮他们。
姜楠思虑一番,最终抱着酒去了最角落一张桌前盘腿坐下。
只不过她刚是一坐下,还没坐热,案桌上便被人放下了一枚匕首。
戴着面具的崔九在姜楠对面俯下身,将桌上的匕首往姜楠那儿一推,“前些天,多谢姑娘借的匕首,现在还给你。”
他说的是东蒙山秋猎那件事,记得当时姜楠把商归送她的匕首丢给了崔九。
姜楠自若地接过匕首,将其收入怀中,“不客气,下次再合作呀。”
崔九听罢,起身绕到姜楠身旁的案桌,两人隔着一条能过婢子的过道。
“姑娘可否将你的酒分我一些?”崔九举起杯盏,往姜楠那儿一递,问起。
姜楠则是想也不想,反驳:“不行,我的酒,丑八怪不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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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在气我伤了你的狗?”
“措辞要严谨,你那日不是伤,而是杀死它们。”
“姑娘莫不是忘了,你还有只狗在我那儿,我记得那只狗腿很短。”
姜楠放下杯盏,气愤地扭过头,“怎么,现在不装了?打算用我的狗来要挟我了?”
“怎能说要挟呢。”崔九朝着倒酒的婢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帮他倒酒,“我只是想与姑娘好好的谈一谈。”
“你这是谈话的态度?”
“姑娘不如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