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还没修好,沈家当时的家主便去世了。工程停了五十多年,现在河道都变了。”说着他来到一处作画的小哥那儿,给了一锭银子,借来纸笔,铺到地上。
姜楠蹲下,看着阿来将各国草图画下,然后用墨水做河道,以鹉洲城为中心,向四方扩散。
“这是五十多年前的各国河道大致地图。”
“而现在,北边的淤沙从上流随波而下,将韩国的河道堵了一半。看河沙流下的趋势,魏国不出五年也要被波及。”说着他提笔在韩、魏交界处浓重地画了一笔,“所以这些年来,魏国国库为了修坝花了不少银子。”
“接着我们再看楚、吴两国,它们背靠海域而居,沿海地区虽富庶,但频发飓风或是海灾。原本沈家设立的东、西两大终点港口,如今早已因海线上升,被抹去了痕迹。”说完,他将东西两边的土地上,用墨水涂上,覆盖住他一开始画的水路终点,模拟海平面上升的模式。
“那么,南边安全?水道没变?”
阿来摇了摇头,“非也。”
他提笔,以一条又一条不太美观的线,改变着一开始的水道线路,“南边五十年来发生过大大小小的山震,地貌变了,河道也变了。”
这个世界,不会东西南北都不适合生存吧?姜楠注视着处于大陆中心点的城市鹉洲城,似乎发现了什么,“所以大陆的中间适合生存?”
不知何时回来的阿来师姐又来到了他们身旁。
她背上换了个装备,不再是画,而是一张古琴。她蹲在姜楠的身旁,说:“是啊,所以各国富有才识的人才齐聚在此。”
“你怎么又回来了?”姜楠问起。
阿来的师姐拍了拍身后的古琴,“画作好了,总要回来奏一曲吧。”
“那为何非要下去一趟,多麻烦呀?”
“她就是作。”蹲在一旁看人下棋的男子嘲讽说着。
他身着一席粗布麻衣,腰间别着一柄精致的刀,脚上踩着草鞋,裤脚高高挽起,转头看到姜楠的时候,还指了指不远处的驴,说:“姑娘可还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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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碰到的骑驴大哥?”她惊愕地与轻轻放下毛笔的阿来问起:“阿来,这人你也识得?”
“阿来?”
“阿来?”
阿来的师姐和骑驴大哥异口同声,面带疑惑。
“我知道这是他的假名,他不与我说,那我便不问了。”姜楠自若地回答。
“哦。”
“哦。”
两人又异口同声,了然地点了点头。
阿来的师姐似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