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猛然想到他刚刚说的‘不死不休’,惊出一身冷汗。
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因为曾听闻这神秘的云水镜有着特殊限制,只能播放记录下来的内容一次而已。
如此一来,今天就让大家一同观看完这段影像倒也无妨,反正等到他日之时,只要自己坚决不肯承认,那么没有了这个直接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随着贺乘风轻轻一挥衣袖,那云水镜瞬间化作一团朦胧的烟雾,悬浮于空中。紧接着,云雾之中开始逐渐显现出清晰的画面,真相就此展现在众人面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幽暗深邃的山洞入口,只见五个人影逆着光正鱼贯而入,为首的一男一女互相依偎在一起。
柳芸看着他们,冷哼一声,“师姐,我就说他们得追进来。”
接下来是贺虞的声音,随着她的转身,影像从洞口,转移到一旁的几人,“我布置的阵法竟然对他们无效?时师姐,他们应该是带着那个玉镯呢。这次你的定亲信物定能要回来。”
“好。”时恒点头,指着地上的阵盘,“你先将阵盘收起来几个,等他们走了再布置。要是让他们看到这些,定会想办法据为己有。”
接下来画面一阵波动,应该就是贺虞在收地上的东西。
只见一名男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他那高傲的下巴微微扬起,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神情。一进门,便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口吻大声喊道:“时恒,识相点赶紧把这山洞给本大爷让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然而,面对如此蛮横无理的要求,时恒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稳稳地站在原地,目光坚定而冷漠,只淡淡地回了两个字:“不让。”
男子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还是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时恒,只要你们乖乖地让出这个山洞,本大爷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不过,如果你们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不顾及咱俩曾经的情谊了!”
听到这话,时恒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哼,可笑至极!袁籁,咱们之间还有何情谊?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这时,袁籁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在他刚要张口之际,他怀中的女子突然抢先一步开了口。那女子娇柔做作地看了一眼时恒,然后嗲声嗲气地说道:“时姐姐,你看看你呀,身为一介散修,为了能攀上袁籁师兄这根高枝儿,不惜煞费苦心捏造一个宗门来抬高自己的身价,甚至还花钱雇人冒充长辈。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师兄未婚妻的名分,怎么这会儿反倒不认账了呢?难道是觉得玩腻了,想要另攀高枝不成?”
时恒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女子,冷冷地回应道:“你又是谁?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而且我的年龄可比你小多了,别乱叫姐姐!”
“袁师兄~”只见那女子娇柔地轻唤一声,满脸委屈之色,脚步微微移动,身子便如弱柳扶风般往袁籁身后躲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袁籁见状,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将女子牢牢地护在了自己身后。他怒目圆睁,直视着前方的时恒,大声喝道:“时恒!你若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便是,切莫将这股怒气撒到秋思师妹身上!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时,一旁的柳芸冷哼一声,手提长剑向前迈出一步,剑尖直指袁籁,厉声道:“不客气?呵,冲你来是吧!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说罢,周身气势猛然爆发开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势。
眼看着一场激战即将爆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虞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柳芸身前,并伸手紧紧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然而,贺虞此举并非是想要阻止柳芸出手,而是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柳芸师姐,先别急着动手。别忘了他身上还有防身的法宝呢,不必与他硬拼。而且……这姓袁的家伙既然已经另寻新欢,却又和时师姐当断不断,实在可恶至极!咱们得想办法让他把师姐的信物给还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