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心有不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若是取道武关,那将绕道而行,西行距离可不止远一倍,欲过武关,必过南阳郡,南阳郡之阻力未知。”
刘季点点头,示意张良解惑,实则他早就有改道之意,但心有顾虑,先有赵将司马欲取道函谷关,那么毕竟有第二位欲渡河入关。
函谷关之路比较拥堵,虽是盟友,亦是入关的对手,南下之路虽然遥远,然而借助韩王这面旗帜,打通韩地之路,倒是师出有名,而且号召力却远非楚王可比。
张良道,“除司马印,臣闻赵王歇得脱后派遣张耳宠臣申阳南下徇略洛阳一带,名为赵将实为项籍之意,一绝河津尚可,岂能二次阻止义军入关,道义上不可。
兵力上,项籍已是诸侯上将军,此时沛公不可与之明抗,若是拒之,待击败章邯军,调转锋芒,一切未可知。”
刘季点头,“子房眼光长远,邦愿听子房之策,洗耳恭听。”
谈话间几人骑战马穿过丛林,至一小溪前,遣人试深浅,几人下马休息。
张良道,“以助韩王之名攻略韩地,韩王虽无兵力支援,然却师出有名,可号召韩地豪杰之士,却师出有名,可大大减轻阻力。
先拔阳城以做休整,并扩充军马,颍川郡已攻克颍阳、长社等城池,故而整后可直逼犨县,由颍川郡直插南阳郡。南下而西行虽有阻力,然终究少于函谷关一线。”
言毕,刘季首先表示赞成,询问诸军吏,“子房之言,以为如何?”
吕泽点头同意,接着便是萧何、曹参等人。
此时此刻,吕泽已经渐渐将最终决定权完全交子刘季定夺,自吾感觉驾驭诸事的能力不如刘季。
阳城内,花香四溢,绿意盎然,但是在一条街角上却有着与美景极为不协调的一幕。
几名甲士押送一批壮丁。
此批男丁各个衣衫监楼,有的衣衫上还占有血丝,他们各个面黄肌瘦,有的走起路来皆有点飘飘然。
甲士们骂骂咧,催促他们快走。
“不知为何,县令大人要在野外斩首?”
“据言乃阳城县令之姬妾不喜城内有血腥味。”
“然也,有言其对血腥味反胃,城内除花香,竟闻不得别味。”
“若出行,必清理夹道,百步之内不能有流民、脏民,总之甚为娇贵。”
“近日犯罪为何如此之多?”
“还不是因军马而起?”
“军马?”
两名甲士聊得到不亦乐乎。
忽然走来一名小将,痛斥道,“少言,记住,祸从口出!”
此两名甲士立刻闭口不言,非常配合的静待此名小将的训斥,却听到空中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