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官称枢密院安押运的路线非常欠妥,全是在各州县的交界处,好像专门想遇到点危险一样。
对此,位居枢密使的邓绾笑着说:
“都说是押运犯人,又不是什么贵客,偏僻一点只为避开人群,而且几百人的大部队,能遇见什么问题?”
言官回应:“邓大人恐怕就想出事,据我所知,目前已经接连遇见流寇、暴雨甚至农民起义,不然鬼章此刻至少在东京附近了!”
邓绾说:“全是意外的事,恐怕任谁也无法回避,我已下令队伍现在只走官道,后面便不会有如此情况了!”
言官还要再说,御史中丞司马君实站出说:
“我是最近才得知,鬼章在边境斩杀了我国的一员大将,不知道各位大人对他进京有何意见?应该来个车裂以慰藉西军将士的在天之灵吗?”
见皇帝没有回应的意思,翰林学士王介甫站出说:
“司马大人这一杀的确是痛快,可是考虑过接下来角厮罗地区的反应吗?你要逼着对方是投夏,反而过来与宋为敌?”
司马君实一脸怒气的说:“王大人不说海罢,一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就算是与西夏签订好了盟约,但西军费用可是一点没有删减,对此我还能接受,毕竟是边防将士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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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重金拉拢的董毡,如今让他反复无常,还杀了景思立将军,中书和枢密院应不应该出来承担责任?
你们的开边,到底是为国家还是私利?”
王介甫笑着说:“书生意气,幽云之地宋辽争了多少年?花费又几何?最后结果又如何?
至少青塘地区我们已经能给地方首领压力,不然董毡也不会交出鬼章!
不然司马大人叫辽人交一个试试?”
司马君实说:“王大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嘴里常说要继承圣人之志,但天地间最大的德是生,如此岂不相互矛盾!”
王介甫明白自己应该说不过司马君实,他转移话题说:
“鬼章已经到了汴京而且被押到了朝堂,你们反对开边的人,有何问题只管针对,看下外族人是如何看待这事……”
此话落地,许多人都一片哗然,这时候皇帝才安排太监出来喊话:
“各位大人们,朝廷之上,请保持肃静!”
等到众人都停下后,皇帝才开口:
“朕对于扩边之事暂无意见,等下会好好听爱卿们与鬼章的交流,希望今日能达成一个共识!”
邓绾有些气愤,他上前一步提前:
“陛下,我可是枢密使,鬼章此事竟然能瞒过我,如果等下不能得到合理解释,我还有何脸面待在任上,必定要提前告老也!”
首相贾昌朝说:“我作为百官表率 也是一无所知,但如果是陛下的安排,便不会再有质疑,毕竟鬼章已到!”
邓绾知道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他说:“那就承首相的贵言,看下为何,非要如此处理鬼章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