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听后,很谨慎表示:“加上你们一起,应该有一战之力了,但说句实话,我还是很心虚!”
南陵温安抚着对方说:“放心吧!天地之间道理最大,只要我们先抓住道义制高点,对方便使不出任何损招!”
吕惠卿说:“只能如此了,有何要求后面只管通知!”
……
离开县衙后,几人觉得此行还算有收获,不过张可秀一直担心吕惠卿会反复无常,因此特意问南陵温:
“恐怕我们的道行,还不能压住吕惠卿吧!你就那么放心他?”
南陵温知道赵仲明也有相同的疑问,他解释着:
“我们和吕惠卿就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我们之前的谈话是在帮他算账,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如何才能从中攫取最大的利益!”
赵仲明说:“南兄,吕惠卿也可以换棵大树的!
就目前情况,他转而投靠宰执、皇帝宠臣、乃至其他宗室子,在政治前途上,应该见效更快吧!”
南陵温说:“这便是吕惠卿比一般人强的地方,他是眼界可不小,两府重臣恐怕都不合他胃口,未来必须是参知政事或者同平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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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现阶段他最好待在地方,维持个一心为国、能力卓越、且不计较个人得失的人设,言官可是最吃这一套!”
张可秀已被陵温说服,她说:“以后的事不知道,但现吕惠卿就是我们的队友!”
南陵温微微点头,对着张可秀说:“于我心有戚戚焉!”
赵仲明摆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他转移话题说:
“实不相瞒,这些事说不定涉及到家父,我怕自己被影响判断,你们多担待些了!”
南陵温礼貌的回了句:“无碍!”
张可秀则直接说:“其实吧!你的定位就是一个幕僚,绝不会影响我们去下结论,还是畅所欲言吧!”
赵仲明已相通,在两人面前,自己注定是个配角,他无奈的说:
“秀儿,你可真不给一个大宋王子面子,那我也要先声明,你和南陵温之间发乎情、止乎礼就好,若有逾矩,我可要立马上书求赐婚!”
张可秀被一招堵的哑口无言,南陵温赶紧出面解围:
“本来以为巡视两浙,只是为照顾皇后情绪,但没想到,这是一个很早就板上钉钉的计划,而且是和相位或者皇位继承有关!”
张可秀说:“那你如何打算,本来只是来看望一下苏大哥和找一下负心汉,没想到又捅到马蜂窝了!”
赵仲明自嘲的说:“看来南陵温是自带惹事的天赋,走到哪里,哪里来事!”
南陵温苦笑,这份总结,他也无力反驳,沉默一会儿后,他回应:
“暂时无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有一点认识,放税的事绝不可能扩大化!”
赵仲明说:“如此被动下,我真担心最后郡王府也有可能被牵连的!”
南陵温见状,安慰赵仲明说:
“上面人所有的谋划都是基于正常情况下的推测:人皆会趋福避祸。
但有一人的性格,显然超出了他们的理解,便是李余庆!有他的搅局,一切且会有变数!”
张可秀跟着应和:“我们都来这里了,也提前收获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便是天有助力,放心吧!绝对能护住郡王的安全。”
赵仲明觉得有理,心情轻松一点,三人已计划返回到杭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