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内,几人的烤全羊活动还在继续。
竟然已决定要帮忙找人玩,南陵温便向张可秀咨询了情况,他问:
“关于齐娘子的那位恋人,可秀娘子大概知道些什么情况?
当初为了保护齐巧云的名节,案卷上只写上了'某男子'二字!我只知道他是凤翔府附的人。”
话到这里,张可秀才明白为何南陵温对找人之事会有犹豫,她是知道这小子所知甚少,但没有想到是接近零的程度。
张可秀想起南陵温拔腿跑离客栈的场景,笑着说:
“是我疏忽了,以为案卷上已经罗列了详细!
那名男子姓秦名古,但我估计应该改过名了!
我猜他应该能中榜,吏部那边的资料,就有劳二位去查清楚了!”
南陵温突然想起了投资界的名言,他说:
“为何齐娘子,就是要去和猪摔跤呢?唯一能得到的结果,就是被溅起一身泥!”
赵仲明听完,笑喷了,他说:
“你这个比喻真是别出心裁,让我耳目一新。
不过在你看来是猪一样的人物,在齐娘子眼中便是如牛、香料、黄金一般的珍贵!”
听完,张可秀冷冷对赵仲明说:
“赵大哥,千万不要说你能理解齐巧云,这是病得治!”
赵仲明摇头否认了这种猜测,他说:
“我这是带入齐巧云的思想,方便你们去打破这种观念!”
南陵温根据提示换个视角后,回应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只能找出此人,让齐娘子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死心!”
张可秀微笑着回应:“谢天谢地,终于达成一致,你们都能理解我了!”
但南陵温可不止想到这点!
刚刚关于'猪、牛'的交谈内容,也启发他如何去让韩相主动退出的思路。
对于一般人渴望至极的同平章事,韩相虽有意,但他内心更看重朝廷政治的清明和国家的社稷安稳。
只要南陵温能把韩相眼中的'黄金'找出,对方一定会心甘情愿去赴汤蹈火,区区相位又何足挂齿!
天色向晚,南陵温和赵仲明毕恭毕敬的送走了张可秀。
随后两人在院里点上灯,继续饮酒交谈。
南陵温知道赵仲明母妃高氏,是曹皇后的外甥女兼养女,因此,赵仲明肯定能经常随其进宫。
想着绝对可以打听到张可秀的背景,南陵温直接脱口而出:
“可秀娘子的性格和常人太不一样了,不可能简单的归结于是从小习武或者师从隐士,不知道仲明兄清楚一二否?”
赵仲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立马调侃道:
“你是真有哪方面的心思了?”
南陵温反应过来后,略显局促的说:
“没有没有,只是随口一问,谁叫此人让我们都不省心啊!”
赵仲明显然是不认同南陵温如此敷衍的回应,他说:
“南兄,你已经陷入到如此境地了吗?才刚刚分别,就又要挂念?
不如现在追上去,见个面什么的肯定还来得及!”
南陵温赶紧回归正经,掷地有声的说:“我和可秀之间绝无半点私情,但公事上有很多的交集,所以最好想知己知彼一点!”
赵仲明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是在犹豫要不要讲出这些。
因为事关曹皇后,而且是个悲伤的故事,万一让南陵温再对张可秀心生怜悯,恐怕他今生就非此女不可了。
南陵温见赵仲明有所顾及,打断他思路,转移话题说:
“既然时机尚未成熟,便过一阵再谈,我前面说过,齐巧云这件事,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我们不妨先查下吏部登记在册的秦姓官员,最近五年中举且年龄在三十以下的进士!”
赵仲明一脸深沉的说:“你理解就好,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很看重你,希望南兄自己去体会!”
南陵温说:“当初我和王大人走近时,你也多有顾虑,其实不必担心太多,我们还和在西夏一样,以做事为目标,不把精力耗费在人际关系上!”
赵仲明点头后说:“完全赞同!”
南陵温利用馆阁身份,与赵仲明在吏部和户部无日无夜的查阅资料,又以各种借口到相关部门实地的考察,逐个的筛选掉了名单上的人物。
两人再三核对手中掌握的情况后发现,最终只剩枢密副使女婿秦京符合所有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