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就剩四人后,南陵温先开口:“委屈公主了,恐怕现在辽国皇帝还不知道驸马逃跑的情况吧!”
同昌公主默认了此事,她看向张可秀说:
“她也是个女子,一开始就通过身上的香味认出我了吧!”
小主,
张可秀也默认此事,她说:“公主,在下无意冒犯,我也常用一些香料薰衣,所以能闻出些门道!”
同昌公主说:“我是私下和家臣出来寻驸马的,现在父皇还不知道,如果真走露了消息,他只能是死路一条!”
张可秀联想这段时间刘古卖友求荣的行为,气愤的说:
“这个男人不值得你如此,他对我们说,是你在外面,先养了众多情人,才逼的他私下纳妾的。 ”
同昌公主一脸委屈的说:“他竟这样说我!”
赵仲明也安慰起对方:“公主不必多虑,从今天你来找寻驸马的行为,我们已经知道此事的真相了!”
同昌公主已陷入情绪当中,她述说起自己的身世:
“因生母是个婢女,年纪到了二十后,我才获得公主的封号。
赐婚前我以为刘古这人一身才气,但不想私下里却好逸恶劳,徒有其表。
我们也算相敬如宾了一段时间,因我望夫成龙,才渐渐对他严厉一点,没想到他竟然私下纳妾,还生下一子!这可是死罪啊!”
南陵温:“你应该是威胁,要他自己杀小妾,不然就将此事曝出,但没想到刘古并没有就范,反而逃出了辽国?”
同昌公主说:“我只想杀了小妾泄愤,并没有想过要他的命,但刘古是驸马的身份,长期失踪下,父皇如何会不派人调查内情!
为今之计便是要他赶快回辽国,与之前的事做隔离,方有一线生机!”
听完,张可秀略显激动的问:“其实你已清楚,这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为何还要一再维护?
而且他本来就是要逃离你,决定来到宋国时,就已经下足了决心!”
同昌公主说:“父皇把我嫁给刘古,目的就是巩固与刘家的关系,作为公主,我已经没有了个人情感上的好恶。
如今不想再挽回他的心,现在就是想把事情化小,两人余生一起,做个表面夫妻便可!”
南陵温突然发觉,因为主要是以血缘关系决定尊卑和亲疏,所以古代女子多是被安排的婚姻。
就算是公主的身份,也很难左右自己的幸福,一旦嫁给'恶龙'后,也只能是认命,这当然和思想观念有关系。
为了让同昌公主清醒,南陵温必须砸碎悬在其头上的思想桎梏,给她灌输一些现代但是贴近人性的观念。
南陵温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刘古已经签字画押的口供,送给同昌公主观看。
确认对方已阅览完毕后,他开始'发难',慷慨激昂的说:
“刘古可是以卖国来换取不被遣返,背叛这事,无论是对人或者国家,只有零和无数次,你确定还要一个叛徒回国?”
本来,同昌公主看口供时,是一肚子的气,听完南陵温的话后,表情又由愤怒转为悲伤,她突然四目无神的说:
“我命真苦,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绑定在一起!”
南陵温摇了摇头,他说:“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请公主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命运其实在自己的手中!”
见公主已陷入沉思,赵仲明赶紧加一把火,他说:
“公主应该你读过史书,知道辽国有和离的先例,所以请不必为过去的小温存留恋,从而无视了以后的整个人生啊!”
南陵温和张可秀,都被赵仲明最后一句给惊住,没想到他会如此有深意的总结。
同昌公主听完,也有醒悟,她说:
“我要在暗处派人审一次刘古,事关辽国的最大机密,如果他说了出来,我一定会杀掉他!如果没有,我便放他一条生路,你们随便交几个人给辽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