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通晓多种语言,但整个高昌国都是以汉学为正宗,想必熟知一点敦煌历史的人,都会知道此言不假!”
这时,欧阳永叔赶紧出来作证,他说:
“陛下,我正在修五代史,知道敦煌地区一直以汉人飞地自居,他们甚至打出了归义军的旗号,只是多年前已被李元昊所灭!”
见状,枢密院副使邓绾接着发难:
“军机大事,不可不谨慎!国之柱臣,不得不考察!南陵温与西夏天大王野利仁荣以师徒相称。
而且他一出现就把亲宋的卫慕氏族一网打尽,臣不得不怀疑,他来大宋的动机!”
南陵温笑着说:“西夏不比大宋,可以通过贡举成为天子臣,他们极其讲究血缘,就算我已经当上了'天大王',你们中谁觉得,我会有调动兵马权力的资格?”
邓绾肯定知道南陵温并无半点兵权,所以这只是他的引子,只等对方承认自己西夏经历后,他立马露出'獠牙',以私德攻击:
“忠臣不事二主,你若真有心,就不该接受李元昊的任命!现在纵有天大的原因,但只怕难以服众!”
欧阳永叔立马看了邓绾一眼,他非常痛恨这种如小人般的道德攻击行为。
在欧阳永叔看来品德、道德、律法三者内涵不同:
道德便是一定时期内,是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和规范,会随时代的变化。
律法是道德的最下限,犯了就会被追责。
'品德'一词极少情况会是贬义,所以一般谈起,便是指道德的上限或者上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应该是一种自发性行为,若外人无事便把某品德标准强加于人身上(俗称道德绑架),此人多半是想借此行不道德之举。
如今邓绾便是搞的这一出。
欧阳永叔还在着急南陵温如何应对,但没想到,邓绾的话音刚落,南陵温就反驳:
“大人如此一说,将管仲、魏征,乃至十朝宰相冯道置于何地了!我就算要内修品德,也是迎合大众和社稷所需要的标准,绝非你个人的判断!
于私而言,管仲未成名前,做人小气、贪财、懒惰等等,私德方面简直一塌糊涂,但拜相后,他干得都是功在当代,立在千秋的事,连孔子都说我们要感谢管仲,如此邓大人是想推翻圣人之言?”
邓绾一脸的怒气,在知道自己辩论不过的情况下,他厉声的说:
“新科进士好不威风,邓某几十年时间里,在各部、府、州、监里摸爬滚打,却抵不过新人的一张巧舌!”
南陵温觉得对方是个阴险小人,因此一点也不客气,他直抒胸臆的说:
“我非以貌取人,以邓副使的天资,游走于多个职位间,一路高升,但未见有任何超越本职的真知灼见,但对份内事情的确做的井井有条,可见是个守成之臣!”
这其实就是在嘲笑邓绾能力不足,朝堂中隐约也出现一点点笑声,毕竟私底下,也有人曾经提出过一样的观点。
此时,枢密院一把手富彦国站不住了,他其实也颇为欣赏如此有想法的年轻人,但觉得南陵温太傲慢,便想敲打一下。
富彦国说:“新科进士口气不小,这可是在大殿,尽管说出你经略西夏的计策,说的好有掌声,老夫也一定举荐,说的不好,被笑话是免不了,而且还要向被你讥讽过的长辈道歉!”
听完,南陵温心中吐槽,这宋人老